侯炎策馬而來,逼入了眾人的視線內。
他居高臨下的睥了眼還揚著手的太子,翻下馬背道:“太子,父皇有旨,速速來接旨吧!”
太子聞言,眉心不受控制的跳了起來,心中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中蔓延。
急忙兩步上前,跪了下來。
夏侯炎掃了眼太子,眸子縮了縮,緩緩展開了手中的明黃。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特招太子立即回宮,不得有誤!”
此時太子心中則更加忐忑了起來,父皇這個節骨眼上召他進宮做什麼?
夏侯炎接著道:“命太子將手中的事情全部交由三皇子做主,欽此!”
這一句話落下來,太子頓時心涼如水。
“兒臣,接旨。”
片刻,太子才慢慢從地上起了身,抬手接下夏侯炎手中的一帛明黃。
“二哥,這些天你辛苦了,以後瘟疫的事情就由三弟來操心吧。”
太子握著聖旨,冷哼一聲,掃了眼周圍的御林軍,咬牙,“撤!”
這時,夏侯璟進門而來,別有深意的掃了眼正奪門而出的太子,他驀地感覺身體內的血液頓時一寸寸涼了下去。
夏侯炎回頭看了眼緩步而來的夏侯璟,勾唇。
“皇叔,侄兒做的,你可還滿意?”
夏侯璟微不可見的頷首,然後一步步朝沐清歌走去。
夏侯炎看向沐清歌道:“皇嬸,雖然現在不會焚燒疫民了,可是若是拖久了,父皇絕不會輕易放過這件事的。”
他說完,對夏侯璟一頷首,再次翻身上馬,轉瞬離開了妙手回春堂。
沐清歌看到這裡,心中頓時明白,這件事情是夏侯璟的手筆!
難道他這些天早出晚歸都是在忙她的事情?
心狠狠一顫,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抬腳就想向他走去。
而一旁的淳于奚將沐清歌的神色收入眼底,眸色一黯,然後抬手抓住了沐清歌的手腕。
“小丫頭,太子現在走了,我們開始給疫民看診解毒吧。”
沐清歌被淳于奚這突如其來的力道拉住,驀地止住了腳步。
夏侯璟冰冷的眸光落在了沐清歌被淳于奚握著的手腕上,眸中頓時像是沁了千年寒冰一般,冷煞逼人。
兩步走到沐清歌身側,一把將她攬入了懷中。
“放手!”
冷冷兩個字,他的眼中是毫不隱藏的殺意。
淳于奚絲毫不怕,不僅沒有鬆手,反而握的更緊了。
沐清歌突然吃痛,皺眉,“淳于奚,你快鬆開,弄疼我了。”
淳于奚聞言,手中驀地一鬆,沐清歌倏地離他遠去。
夏侯璟看著沐清歌發紅的手腕,眸光一凜。
片刻,他抬眸掃了眼妙手回春堂的院子,冷聲道:“你們的親人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中了他們毒城的毒,淳于公子,你說本王說的對麼?”
淳于奚一滯,斂眸看向了夏侯璟。
不知是他,就連沐清歌也驚訝了,沒想到夏侯璟這個男人竟然會這麼生氣!
妙手回春堂院內的眾人皆看向了沐清歌和宋和,而他們二人雙雙沉默的姿態更加說明了凌王說的話是對的!
一時間,他們看向淳于奚的目光頓時變了,一雙雙眸子都染了恨色。
“誤會,這絕對是誤會,本公子可沒有這惡毒的心思。”淳于奚眼見不妙,立即解釋道。
“毒城出來的,心思會純正?”夏侯璟冷冷譏諷。
“反正本公子沒有下毒,不然本公子吃飽了撐的會在這裡幫忙?”
“誰知道你不是賊喊捉賊?”
這時人群裡喊了一聲,頓時激起了眾人的同仇敵愾。
“對,他就是賊喊捉賊!”
“哎,本公子說了,本公子沒有下毒,下毒的是淳于銘!”
然而,疫民們可不管這些,他們拖著虛脫的身體解朝淳于奚逼去。
是他害死了他們的親人,他們怎麼能放過他?
淳于奚頓時一陣頭大,不管他怎麼解釋,現在都是徒勞無用的。
這些疫民失去的骨肉相連的血親,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理性,一致選擇了仇視他!
淳于奚看著夏侯璟一陣咬牙,這一招可真狠,夏侯璟這男人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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