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簡直是要了王爺的命!”
夏裡看著沐清歌手中握著的韁繩沒有鬆開的意思,直接一把扔開。
冷冷勾唇,“既然你還是想走,夏裡也不攔著,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女人,我們王爺看錯了人!”
他說完,翩然轉身,直接跨上馬背,譏諷的掃了眼沐清歌一眼,然後握緊了手中的馬鞭。
沐清歌手中握著的韁繩驀地一鬆,心臟彷彿被一直大手狠狠握起,重重捏了起來。
心中有擔憂有不捨還有害怕,害怕夏侯璟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夏裡的話猶在耳畔,心重重顫動著,酸楚、苦澀,一股腦的朝她湧來,一次次侵襲著她的神經。
她從來不知道,夏侯璟已經印入她的心底,深入肺腑。
離他遠去,將這一份感情撕扯開來,每一分,都是痛。
看著夏裡即將跨馬而行的身影,她忙道:“我跟你回去。”
夏裡聞言,立即棄馬,掠身而來,直接上了馬車,看向沐清歌道:“你坐好了。”
下一瞬,夏裡手中的馬鞭揚起,駿馬嘶鳴,飛快的朝著來的方向駛去。
沐清歌在顛簸的馬車內,死死的抓著扶手。
腦海中的提示聲還在繼續,時強時弱,沐清歌的心被揪了起來,就如這顛簸不平的馬車一般,忐忑萬分。
原本不算長的距離,此時對於沐清歌而言,都變成了煎熬。
即便馬車已經行至最快,而她卻依舊覺得速度太慢,提起來的心一路都沒有放下。
終於到了凌王府,沐清歌不等夏裡攙扶,直接從馬車上撐跳了下來,提起羅裙就朝著景然苑跑去。
夏裡看著一眨眼不見身影的沐清歌眸光深深,隨即也緊隨而去。
沐清歌來到景然苑,剛剛踏進寢殿,撲面而來的冷煞氣息令她心中一沉。
正在施針的宋太醫看見她來了,臉上浮現一抹驚喜,“王妃,你來了!”
沐清歌點頭,示意他繼續,然後兩步走到榻前,一把握住了垂在床榻上的大手。
入骨的冰涼凍得她的指尖一顫,寒意順著她的掌心蔓延,侵襲著她全身每一個細胞。
探了脈之後,沐清歌一張俏臉頓時沉了下來,纖細的黛眉深深的挽了起來。
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在皇陵還要嚴重!
掃了眼還在施針的宋太醫,沐清歌扯過夏侯璟的手,緊緊的握在了手中,希望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他。
感受著他掌心的薄繭,沐清歌一直煩躁的心頓時靜了下來。
透過他冰涼的溫度,她此時無比清新自己的內心。
宋太醫施針完畢之後,他對沐清歌道:“王妃,上次你封在王爺體內的金針阻礙了王爺體內氣息流動,造成了氣息阻滯,那金針還得由你來取出。”
沐清歌點頭,金針雖然能夠暫時封在寒毒,防止寒氣流竄,可是這金針入體的時間也不短了,是時候取出來了。
“宋太醫,接下來王爺就交給我吧,你忙了這麼久了,先下去休息吧。”
“好,老夫先告退了。”宋太醫頷首,提著藥箱出了景然苑。
宋太醫走後,沐清歌掃了眼室內的未離和夏裡,淡道:“你們也下去吧,吩咐下去,照著我以前給王爺開的方子去準備藥浴,還有藥也要煎一份,要快。”
隨即,沐清歌掃了眼榻上的夏侯璟,抬手摘了他臉上的銀色面具。
如今,夏侯璟臉上的傷疤已經除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副天人之姿。
五官刀刻,狷狂大氣,讓人一眼沉淪。
不管看過幾次,每一次都能在沐清歌心底掀起漣漪。
然而,此時他白若冠玉的臉上結著寒霜,薄唇也泛著紫色。
沐清歌下意識的抬手覆上夏侯璟的臉龐,指尖劃過他掛著冰霜的薄唇,驀地輕顫。
她一定不會讓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