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顏的指尖顫了顫,然後收了手,緩緩開口。
“你的心臟不好,似乎經常遭受巨大的壓迫。”
青顏的話音一落,沐清歌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難道她看出什麼了?
緊接著,青顏的話再次傳來,“你儘量少給心臟壓力,不然它撐不了多久。”
沐清歌略略點頭,噬心之痛的後果她再清楚不過攖。
一旁的淳于奚蹙眉,“顏師父,小丫頭到底是什麼病?”
“心病。”青顏神情淡淡償。
“沒有辦法根治麼?”
青顏輕輕搖頭,“心病自然需要心病醫,丫頭,這兩日你住在這裡,我每日為你施針,然後再服用我給你準備的藥,暫且改善你的體弱情況。”
沐清歌點頭,“好,多謝師父了。”
“還有,上次我讓淳于奚給你送的藥,你服用之後沒有什麼不適吧?”
沐清歌斂眸,青顏說的不適指得就是她的右肩吧!
她抿唇,搖了搖頭,“我服了藥後,只覺得體內很舒服。”
青顏略一頷首,“那就好。”
用過午膳,青顏取出銀針,準備為沐清歌進行施針。
儘管沐清歌尤為擅長針灸,但是她卻沒辦法給她自己施針。
醫者不自醫,說的就是這般了。
“將衣服脫了吧。”青顏淡淡吩咐道。
沐清歌微微一滯,青顏掃了她一眼道:“這裡就你我師徒二人,你不必害羞。”
片刻,沐清歌抬手解開了腰帶,將外衫除去。
青顏捏著銀針,眸光自然的落在了沐清歌光潔的右肩之上,清幽的眸子微微縮了縮。
只一瞬,她便收了眸光,淡淡吩咐道;“躺好。”
儘管青顏掩飾得很好,可是沐清歌卻將她細微的變化收入眼底。
果然,她右肩上的梅花印和青顏有關!
只是,那片梅花印到底有什麼用呢?
青顏下針很輕,輕到她難以察覺,只感到穴位處傳來輕癢之感。
銀針落下,沐清歌在心裡記著穴位,這是她多年養成的習慣了。
一個時辰後,青顏為沐清歌拔了針。
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道:“剛施了針,你先在這裡好好休息。”
青顏說完,便出了沐清歌的房間,隨即進了另一間竹屋。
淳于奚正翹著二郎腿,擺弄著桌上的瓶瓶罐罐,看見青顏進來,忙放下了手中的動作。
“顏師父,結果如何?”
青顏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眉,“沒有。”
“你看吧顏師父,我就說了,這小丫頭不是。”
青顏微斂了眸光,沒有說話,眼中劃過一抹幽色,似乎對此並沒有放棄。
淳于奚收齊了往日不正經的模樣,蹙眉道:“顏師父,我知道這是你多年的心結,可是有時候也不能太過執著。”
青顏聞言眸光輕垂,半晌才道:“下午你在這裡陪著她,我去妙安堂。”
“好。”淳于奚挑起了狹長的眸子。
沐清歌剛剛服用了青顏給她留下的藥,就傳來敲門聲。
“小丫頭,爺進來了?”
片刻,還不等她答應,淳于奚便推開了房門。
“誰讓你進來的,你不知道不能隨便進女子的房間麼?”
淳于奚不客氣的搖著扇子坐了下來,“顏師父讓我來陪陪你。”
“師父呢?”
“靜心師太的頭痛症又犯了,顏師父去妙安堂為精心師太診病了。”
“對了,淳于奚,你是不是經常待在東楚帝都?”
“不算經常,但是帝都我很熟,小丫頭是不是有事情找爺?”淳于奚勾唇。
沐清歌點頭,“我想讓你幫我在錢莊裡換些銀票。”
“換銀票做什麼,難不成你要跟爺私奔做盤纏?”淳于奚合起手中的竹扇,向沐清歌的下巴處挑,痞氣十足。
還沒有碰到沐清歌,就被她一巴掌拍開,“你就說這個忙你幫不幫,大不了你幫了我這個忙,我將銀子分你一半?”
“呵,爺還缺你那點錢?”
“好,不要銀子最好,等我回了凌王府將銀子取出來,你幫我去換成銀票。”她說著衝著淳于奚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爺可沒說答應你。”
“我就當你答應了。”
沐清歌抬眸看了眼正欲開口的淳于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