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歌抬腳進了書房,未離和夏裡已經隱身而去,書房內只有憑窗而坐的夏侯璟一人。
秋意寒涼,夏侯璟身上披著狐裘披風。
雪白的毛領系在他的頸間,又添了幾分遙不可攀之感。
“王爺。”
“有事?攖”
夏侯璟眼皮未抬,修長的玉指摩挲著扳指。
淡漠疏離的感覺令沐清歌心中一扯,兩步上前,“王爺想做什麼直接跟我說便是,何必為難宋太醫?償”
聽到這句話,夏侯璟手中的動作一頓,轉過身來,打量了眼沐清歌。
“為難?”
“本王需要為難宋太醫麼?”夏侯璟聲音冷濯。
“那王爺這是為何?”沐清歌微微挽了黛眉。
“怎麼,當初是你要給本王醫治寒毒的,現在想要甩手不管了?”
“王爺,我沒有這個意思……”
她沒有想過甩手不管,不然也就不會將藥浴方子交給宋太醫了。
片刻,她從袖中將藥膏取出,“這是給王爺去傷疤的藥,還有我將藥浴方子交給宋太醫是怕我在妙手回春堂忙不過來,耽誤了王爺的身體。”
她的話音一落,夏侯璟冷冽的眸子頓時驟縮。
“沐清歌,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麼?”
夏侯璟鎖著沐清歌道:“別忘了,你是凌王妃,事事要以本王為重!”
這個女人竟然用妙手回春堂來搪塞他!
沐清歌驀地感覺到周遭氣息一寒,看著微眯著眸子的夏侯璟。
頓時發覺,這個男人生氣了!
“王爺,我清楚自己的身份。”
“既然清楚,就該知道該做什麼!”
他許她去外面行醫診病,不是為了讓她為了別人而顧不上他!
沐清歌微微咬牙,“王爺放心,王爺的身體我自然會負責的。”
夏侯璟略一點頭,“將你的東西搬到景然苑,即日起,你就和本王一同住到景然苑。”
沐清歌驀地抬眸,“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夏侯璟斂眸。
他就將這個女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她還如何避著他!
“可是,我已經在芙蓉苑住慣了,那裡還有我剛開闢的藥房……”
“左管家會將芙蓉苑的東西一起搬過去的,這個你就不必操心了。”
“那……那王爺起碼先問問我的意思吧。”
他直接一句話就下了決定,讓她猝不及防。
“有必要麼?”
不管她同不同意,最後還是要搬過來,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區別?
“你——”沐清歌咬唇,袖中握緊了拳頭,“我不同意!”
這個男人還真是霸道,獨.裁,專治!
“不同意?”夏侯璟眸光一斂。
沐清歌只覺得腰間一麻,身子便不受控制的朝前方倒去,頓時砸在了夏侯璟的懷中。
下一瞬,她的纖腰便被人擁上。
卑鄙,竟然對她使這樣的法子!
夏侯璟看著懷中面露虐的沐清歌,微微勾了下唇角,抬手捏上她的下巴,讓她的目光對上他的。
“乖乖聽話,本王沒有多少耐性。”他說著一低頭在她的晶瑩的櫻唇上啄了一口。
這突如其來的一吻頓時燒紅了沐清歌的臉頰,大腦一片空白,原本想要說的話頓時全部堵在了嗓子眼裡。
她剛想發作的時候,夏侯璟卻突然鬆開了她。
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顧自攏了攏身上的披風。
沐清歌一時又羞又氣,被人就這麼佔了便宜,偏偏那人云淡風輕,她張了張口,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握了握拳,狠狠瞪了夏侯璟一眼,轉身離開了書房。
夏侯璟看著沐清歌纖細的背影,眼底的冷意漸逝,隨即慢慢浮上來一抹戲虐。
他要一點點的剝開沐清歌的心,讓她無法拒絕!
沐清歌回到芙蓉苑的時候,左管家已經派了人過來搬東西了。
就連冰畫和冰音也十分興奮的在收拾東西,看見她忙激動道:“奴婢恭喜王妃。”
恭喜?
沐清歌挽了挽黛眉,她臉上哪裡有喜色了?
她掃了眼冰畫和冰音,鐵青著一張臉走進了寢殿。
從醫生系統中取出今日淳于奚給她的藥,從瓶內倒出來是兩粒褐色的藥丸,放在鼻翼下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