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三皇子太過殘暴,奴婢的姐姐因為弄髒了三皇子的衣袍,被活活打死,而奴婢因為灑了三皇子愛喝的龍井茶,被砍去了右手。”
她說著露出了砍去手掌的手腕缺口,上面包著的紗布還泛著血絲,看起來極為觸目驚心。
“所以,你就在三皇子的藥裡下毒?”
“是,這件事翠兒姐姐也參與了,只是她不敢面對貴妃娘娘,咬舌自盡了。償”
“混賬,你這賤婢簡直膽大包大。”蘇德厲聲道。
“拉下去,杖斃!”皇帝直接揮揮手,厲聲道攖。
沐清歌看著被拖下去的小宮女,心中冷笑,是她太天過真了,她以為咬著這件事不放,皇帝就沒轍了。可是她卻忘了,皇帝只要一句話,推出來個人送死實在是太簡單了!
“凌王,可滿意了?”
夏侯璟對上皇帝陰戾的眸光,沒有開口,雙眸依舊深如幽潭。
皇帝陰鷙的瞳孔縮了縮,這都已經是他做出的最大讓步了,他還想怎樣?
半晌,夏侯璟才慢慢開口,“多謝皇上。”
“凌王身子不好,以後就在凌王府中靜養,你身體若出了事,朕心不安。”皇帝深深地看了眼夏侯璟。
然後對蘇德道,“擺駕回宮!”說著撩開步子出了青炎宮。
皇帝走後,梁貴妃走了過來,“清歌,今天下午本宮那樣對你並非有意……”
“我能理解,貴妃娘娘,你不必自責,既然三皇子沒事,我和王爺也要告辭了。”沐清歌淡漠的語氣裡有些疏離。經過這件事,她算是見識到了宮中之人的涼薄,就連這位貴妃娘娘,也是如此。
梁貴妃似乎能夠明白沐清歌的心境,微微嘆了口氣,經過沐清歌的時候小聲道:“小心皇后!”
那情花草,一株千金,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有的!
而且,整個後宮,將她和三皇子視若眼中釘的,也只有那個人罷了。
沐清歌聞言微微一滯,難道這一次是皇后在陷害她?
她微微眯了眸子,腦袋中瞬時清明,皇后這一手既可以除掉夏侯炎還可以幫助皇上打擊凌王,讓太子一支獨大,這一箭雙鵰,果然是好計謀!
而她,在皇后眼中,只不過是個送死的炮灰罷了。
“多謝娘娘提醒。”沐清歌微微一笑,是皇后又能如何,且不說她沒有證據,就是有證據,她也根本不能將皇后怎樣。
這時,夏侯璟走到寢殿,掃了眼王太醫,淡道:“可有鞭傷藥?”
王太醫頓時一滯,一時難以回過神來,半晌才意識到是凌王在和他說話,忙道:“有有有。”說著從藥箱裡取出一個小瓷瓶,恭敬地遞給了夏侯璟。
夏侯璟將小瓷瓶收進了袖中,邁出了房門,正好抬眸看到沐清歌朝這邊走來。
“王爺,原來你在這裡,我們要回府麼?”沐清歌聲音中帶了一絲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的驚喜。
夏侯璟微微頷首,然後率先邁開了步子,沐清歌急忙跟了上去。
經過夏裡的時候,夏裡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哼,就知道給王爺惹事!”
沐清歌沒有在意夏裡的態度,緊緊跟上了夏侯璟的腳步。夏侯璟因她折騰了這麼久,夏裡不高興是必然。
他們剛剛出了青炎宮,沐清歌就感覺背後彷彿一直有一道目光纏繞著她,然而她扭頭看去,只見一片白色的衣角一掠而過,根本沒有看到任何人。
回過頭去,就連夏侯璟和夏裡也沒有察覺出異常,沐清歌忙加快了腳步,不再去管。
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宮裡早就下匙了,可是夏侯璟卻有自由出入宮廷的權利,青蓬馬車直接駛出了宮門。
馬車緩緩而行,十分平穩。馬車四壁上鑲了四顆碩大的夜明珠,將車內照耀的亮如白晝。
青蓬馬車雖然極不顯眼,但是馬車的裝飾和用具卻無一不精緻,就如夏侯璟這個人一般,低調處透著奢華。
沐清歌看著臉上不顯疲倦的夏侯璟稍稍鬆了口氣,幸好他沒出什麼事,不然她的罪過就大了。
她猶豫半晌,微微抿了抿唇道:“王爺,今天謝謝你。”
夏侯璟掀起眼皮,深邃的眸子如碧波幽潭,彷彿斂入了漫天風華,沐清歌突然想到昨日面具下那張俊美狷狂的容顏,心頓時跳得飛快。
見夏侯璟沒有說話,沐清歌猶豫道:“王爺,這次我救了三皇子,是不是又多事了?”
她救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