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禁的撫上小腹,那裡曾經是她和子赫的孩子。
“報復貞妃機會有的是,母后是不想你被人當槍使了!”
“呵呵,母后,兒臣被貞妃當槍使得次數還少麼?別的兒臣都可以不在乎,可是她不該……”
“夠了,這件事適可而止,本宮不許你再去摻和她和沐清歌的事情!”皇后厲聲打斷了長樂,尤其是提到沐清歌這三個字時,她一陣咬牙切齒。
“母后,這件事兒臣自有分寸,你就放心吧。”長樂偏過頭去。
“你,你個混賬!”
“母后請息怒,自從貞妃入宮,父皇幾乎再也未曾踏進過昭陽宮,難道你就不想結束這樣的日子麼?”長樂一瞬不瞬的盯著皇后,“母后,你就安心等待,兒臣一定會幫母后除去這顆眼中釘!”
看著長樂眼中的恨意,皇后眸光輕輕顫了顫。
貞妃,的確是一根紮在她心中的刺!
“母后,你要相信兒臣。”長樂一把握住了皇后的手。
她不是幫沐清歌,而是在幫她自己。
因為,只有沐清歌能夠讓她再次受孕!
妙手回春堂。
沐清歌和淳于奚與京兆府的人一時間僵持不下,沐清歌是堅決不會被他們帶去大牢,因為淳于奚的緣故,京兆府尹又不敢輕舉妄動。
一時間,十里長街上、妙手回春堂前便聚滿了群眾,眾人議論紛紛。
“妙手回春堂的小公子醫術高明,怎麼會給人開毒藥呢?”
“沒錯,小公子一向心善,為窮人看病從來不收診金,他怎麼會有害人的心思呢?”
“不能讓他們帶走小公子,不然以後我們這些窮人去哪裡看病呢?”
“說得對,說得對!”
不出一炷香的時間,聚到此處的群眾便將沐清歌和妙手回春堂的眾人緊緊圍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沐清歌看著這些為了她不惜和官府對抗的百姓,心中升起暖意。
然而,就在這時,十里長街盡頭突然出現一匹飛馬,疾馳而來,還未靠近,便從他的手中飛出幾枚飛鏢,朝沐清歌和淳于奚擲來。
淳于奚睥了眼來人,手中的扇子倏然展開,將飛擲而來的飛鏢盡數攔下,隨即嘴角不屑的噙了絲譏諷,“是你!”
馬上的那人足尖一點,棄馬而來,手中的飛鏢接踵而至。
“小丫頭,小心!”淳于奚見此,立即攬住了沐清歌的腰身,將她帶至自己身側,可還是晚了,一枚泛著寒光的飛鏢帶著萬鈞之勢,朝沐清歌直襲而來。
有些膽小的群眾看到這一幕,不禁被嚇得閉上了眼睛,然而那枚飛鏢卻擦過了沐清歌髮帶,然後穩穩的插在了後面的大樹上。
呼,真是好險……
然而,下一瞬,沐清歌只覺得頭上束髮的髮帶一鬆,原本綁在頭頂上的三千墨髮便齊齊飄落下來,垂至腰際,驀地在空氣中劃開一抹耀目的弧度。
青絲如墨,翩然若蝶,在陽光在彷彿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柔和而美麗。
淳于奚攬著沐清歌的纖腰,身形一掠,在空中轉了一週,然後穩穩的落在了安全地帶。
他只覺得鼻尖漫過一陣清淡的髮香,緊接著便有輕柔的髮絲擦過了他的臉頰,朝著他的耳後纏繞而去。
此時,他懷中的小丫頭臉上帶了抹驚色,三千墨髮一股腦的傾瀉而下,長長的睫毛垂下了一排剪影,大大的鳳眸微睜著,薄薄的櫻唇泛著誘人的粉色,他恍然覺得這一幕竟有些美得不真實。
“放開我吧。”沐清歌猛然回神,從淳于奚懷中起身。
一鬆手,沐清歌的墨髮便穿過了淳于奚的手掌,柔軟而順滑的感覺輕觸著他的手心,癢癢的卻十分舒服。
然而只一瞬,髮梢便擦過了他的手心,他的心中頓時湧現一抹悵然若失的感覺。
“這位小公子竟然是位女人!”
“怪不得長得這麼秀氣。”
“我認識她,她是凌王妃!”這時,一道響亮的聲音頓時從人群中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