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大理寺卿戰戰兢兢的立在夏侯璟身後。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被熔斷的臂彎粗的鐵鏈,心中陣陣發寒。
到底是什麼樣的毒,竟然能夠將這麼粗的鐵鏈都能熔斷?
夏侯璟收了視線,緩緩退出了牢房,眸光不經意間落在隔壁的一間牢房內償。
那裡,曾是不久前韓王所在的地方!
他的腦海中頓時清明,當初查證是韓王在獄中吞毒自盡,而現在看來,似乎韓王並不是自殺攖!
大理寺卿看著夏侯璟冷冽的臉色,忙長揖道:“皇上,微臣這就去下通緝令,務必將大皇子緝拿歸案。”
如今,在新帝面前,他片刻也不敢松怠。
夏侯璟淡淡點了點頭,便直接走出了大理寺。
回到宮裡,夜色已經深了。
剛剛踏進紫宸殿,便聽到了安安的哭聲,夏侯璟直接拐去了偏殿。
乳母正在哄著安安入睡,聽見了夏侯璟的腳步聲,立即福身行禮。
“奴婢參見皇上,小公主睡醒了又哭了,奴婢這就將她哄好。”
她以為是孩子的哭鬧將夏侯璟吵醒了,心裡一陣害怕。
“將小公主給朕。”
“是,皇上。”
夏侯璟看著臉上帶著淚水的小傢伙,心中一陣心疼。
拿出帕子輕柔的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漬,抱在懷中,輕柔的哄著。
似乎像是得到了安全感一般,不多一會安安的哭聲就逐漸小了下去。
立在一旁的乳母驀地鬆了口氣,每一次小公主就哭鬧起來,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先下去吧。”
夏侯璟抱著小公主淡淡開口。
自從今日沐清歌走後,這個孩子就總是哭鬧。
平日裡,沐清歌總是捨不得這兩個孩子離開他的視線,小傢伙也漸漸對她有了依賴性。
如今看來,得過一段時間,才會好一些。
宮燈搖曳,一點點拉長了他頎長的身影。
……
沐清歌等人一路緩慢而行,來到蓬萊的時候,已經徹底進入冬日了。
而蓬萊卻被東楚要暖和一些,十一月的天氣也不算太冷。
沐清歌這一路走來,大部分時間都在睡眠中度過。
到了蓬萊的時候,她的身體似乎比在帝都的時候還要虛弱,整個人也消瘦的不成樣子。
厚厚的披風裹在身上,彷彿有些透不過氣來。
“婧兒,小心一些。”
下馬車的時候,青顏及時扶住了她。
此時,她看著沐清歌孱弱的身形,的眼底一片擔憂,
每一次看著她入睡,她都非常害怕她再也不會醒來。
幸好,如今總算是到了蓬萊。
算算時間,她也已經有將近十年沒有來天醫界了。
如今再來蓬萊,她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婧兒,你先別急著下車,我已經讓人去抬軟轎過來了。”
沐清歌忙擺擺手,“不必了。”
她此行一是求醫,而是拿統一醫毒界的璽印,如果太過張揚的話,難免會給天醫尊者留下不好的印象。
“婧兒……”
青洺眼底盡是擔憂,她的身體情況如何,他不能再清楚。
“我可以的。”
沐清歌對著堅定的點了點頭。
“無雙,不必如此張揚了,我扶著婧兒便可。”
青洺無奈點頭,“既然如此,那便算了,不過婧兒,你若是累了,一定要及時開口聽見了麼?”
沐清歌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開始邁開了步子。
果然是不能偷懶,這些日子,她一直都是在馬車上度過,鮮少下來走動。
如今剛剛邁開了腿,就感覺雙腿發軟無力,這雙腿感覺不是自己的一般。
可是,她知道,就算這一段路再長,她也必須要一個人走下去。
如今,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她必須要堅強。
不管有多難,她都要養好身體。
因為,在帝都,有一個愛她的男人,還有兩個可愛的孩子在等著她。
“婧兒,可以嗎?”
走了不遠,青顏擔憂問道。
“可以的,青姑姑。”
青洺看了眼前面那道纖細的身影,眸光微斂。
他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