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讓人送你們回青虛山。”
“祺陵,這……”
“好了,你就別操心了,他們的事情他們自己結解決。”
關秋子一把拉住了身邊的花瓊。
段祺陵長長的喘了口氣,繼續批奏摺。
也許,是他太過著急了,他應該給她一定的時間來接受。
……
鳳城街頭,一抹紫色靈活的身影飛快的穿梭在人群之中。
頭上戴著斗笠,幾乎遮住了她半個身子。
很快,這抹紫色的身影消失在街頭,沒入了人流之中。
“砰——”
房門驀地被人開啟,房間內的人握著茶盞的人微微一頓。
那人掃了眼來人,緩緩放下手中的茶盞,“來了。”
歐陽嬋一把摘下斗笠,看著坐在桌前的男人,直接開口。
“公子,你是不是騙了我?”
歐陽卓聞言,眸光頓時斂了斂。
“怎麼,你今日是來質問本公子的?”
歐陽嬋抿了唇,沒有說話,手中緊緊的捏著斗笠。
“坐。”
歐陽卓淡淡開口,拂言頓時給歐陽嬋倒了茶。
“這些日子,你住在鳳宮裡,感覺如何?是在蠱城更灑脫一些,還是在鳳宮更自由?”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譏諷十足。
歐陽嬋眸光顫了顫,驀地抬眸盯著歐陽卓。
“公子,我的記憶有問題對不對?”
“呵,是不是聽了幾句甜言蜜語,就忘記了自己是誰?”
歐陽卓繼續譏諷出聲,淡淡的啜了口茶水。
“當年,本公子是從貧民窟將你帶回來的!”
歐陽嬋眸光輕垂,腦海中驀地浮現了當年那一幕。
父母相繼被人殺死,當冰冷的刀鋒擦過她的脖子時,一抹紫衣猶如從天而降,拉著她避開冷芒。
緊接著,紫衣公子對她伸出了手,“你可願跟我走。”
這一幕,本該深深地刻在她的腦海中。
然而,現在卻越來越模糊了,甚至恍如夢境一般。
“不知當年教我習武的老者是誰,我想知道我的青虛劍法是不是他教的。”
聽到歐陽嬋這句話,歐陽卓的臉色頓時微微一變。
的確,有些刻入骨髓的東西,他也無法抹去。
“果然,你都在騙我!”
歐陽嬋自己的觀察著他的神色,見此立即起身,一把抓過了斗篷戴在了頭上,抬腳朝門外走去。
“站住!”
歐陽卓起身,緩緩走到她面前,雙眸微微眯著。
“本公子何時騙你了,你的記憶不會騙人,對麼?”
“那公子告訴我教我武功的老者是誰?”
“他死了!”
“你說謊!”
歐陽嬋眸光一冷,“公子,有時候人的記憶也是靠不住的。”
她說完,決然轉身,立即撩開了步子。
拂言剛想去攔,卻直接白歐陽嬋一把掀開。
他還想去追,卻直接被歐陽卓制止,“不必追了。”
“怎麼了公子,萬一她再回了鳳宮的話,豈不是……”
“她不會。”
拂言不明白,他們一直留在南唐的目的,就是帶歐陽嬋回北齊。
怎麼如今她自己回來了,公子卻要放她離開呢?
“她的性子,本公子瞭解,你越是控制她,她越是反抗,倒不如大膽鬆手。”
他看著房門,眸光微斂,“等她在外面呆夠了,就該回去了。”
拂言心裡還是一陣擔憂,如果唐皇先俘獲了她的心,那他們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紙鳶飛得再遠,這線還是握在本公子的手中。”
歐陽卓眼底劃過一抹厲色,嘴角勾著自信。
……
三月北齊,四野生出了綿綿綠意,春日的氣息悄然而至。
夏侯璟和沐清歌來到向城的之時,北齊賢帝親自在宮門處相迎。
一年不見,剖除了玄武玉的賢帝,如今身體逐漸恢復正常。
迎進北宮之後,賢帝將他們安置在了端陽殿內,於三日後舉行宮宴迎接他們來齊。
由於這一路馬車速度很緩,沐清歌的身體狀況並沒有惡化。
但是路途遙遠,難免車馬勞累。
到了北宮之後,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