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養玉,以氣養玉,沒想到玄武玉竟然會如此陰邪!
賢帝淡淡點頭,“這也是北齊皇帝皆短命的原因。”
他最終還是將隱藏在心裡最深處的秘密吐了出來。
夏侯璟看著榻上的賢帝,眸光斂了斂。
“難得賢帝肯信任小王。”
“朕,相信凌王的品格。”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很瞭解眼前這個男人。
他將玄武的秘密說出來,他反倒不會去搶。
片刻,沐清歌收了脈枕,看著賢帝抿了嘴角。
“皇上,容我多言一句。北齊如今局勢並不明朗,今日你能擒獲一個宸王,他們還會有更多的宸王出來。你需要的是一個好身體,不然這北齊江山到時候也只會是拱手他人。”
“朕明白,但是朕沒有辦法,這東西一旦埋入體內,非死不能取出。”
這一點,自然也是他將玄武封入體內之後,服侍先帝的老人告訴他的。
一起告訴他的,還有北齊關於玄武最大的秘密,那便是北齊祖訓:
玄武在,北齊在。
玄武失,北齊亡。
自北齊建國以來,玄武便代代相傳。
上一代皇帝死亡之後,由人將玄武從他體內取出取出,再埋入下一任皇帝體中。
這便是他們儲藏玄武的方式,故而這世間沒有人能夠找得到玄武的下落。
然而,他不相信所謂的祖訓,更不相信一國的國祚能夠僅靠一塊玉石來維持。
他想做皇帝,可是不想做個短命的皇帝。
那時,他想反悔,可惜已經沒有了後悔的機會。
“皇上,你若信我,我可以一試。”沐清歌說的真誠。
“不必了。”
賢帝他不會拿他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
“那今日,我先為皇上施針暫緩一下病情吧。”
北齊賢帝緩緩點頭,“有勞凌王妃。”
沐清歌將賢帝身上的錦被掀開,緩緩解開他胸前的明黃裡衣。
饒是她有心理準備,可是看到賢帝胸前猙獰的疤痕,凸起的面板,還是嚇了一跳。
她不敢想象,將玄武玉埋入體內是怎樣的痛。
賢帝所說,這玄武一旦埋入就不能取出,不然會有生命危險,大抵是說如今這玄武玉已經和他的身體融為了一體,血管密佈,血肉生長。
很快,她將眼底的驚色斂去。
再次抬眸,還是那雙平靜無瀾的秋水剪瞳。
捏針的手更是沒有絲毫的打顫,落針精準,平穩無比。
一個時辰後,沐清歌給賢帝施針完畢,身體內驀地湧進了一抹疲倦。
“好了,等回到北宮,我再為賢帝施針。”
夏侯璟看出了沐清歌的疲倦,直到走到她的身邊,攬住她的腰,借力撐住她的身子。
“賢帝,今日小王就先告辭了。”
出了賢帝的營帳,疲倦感如潮水般將沐清歌淹沒。
心口處也緩緩疼了起來,不過片刻的功夫,已經由最初鈍鈍的疼變為劇烈的絞痛。
“怎麼了?”
夏侯璟發現了她的異常,他頓時警惕起來。
沐清歌抬手揉了揉心口,“我沒……”
正說話間,她的腿驀地一軟,整個人直接朝前方栽去。
夏侯璟心中一沉,一把將沐清歌抱在了懷中,然後直接抱著她朝營帳處走去。
“夏裡,趕緊去準備馬車,回顧府!”
這裡僅有的大夫就是她,如今她昏迷了,誰來為她看診?
……
“青姑姑,如何?”
夏侯璟緊張的看著正在為沐清歌把脈的青顏。
“如今她的噬心之痛越來越嚴重了。”青顏說著皺起了眉頭。
下一瞬,她放在沐清歌手腕上的指尖顫了顫,眼底劃過一抹不可置信,緊接著是一抹複雜掠過。
片刻,青顏收了手,臉上帶了絲喜悅看向夏侯璟。
“她終於如願了,你要當爹了。”
當爹?
這對夏侯璟而言,無疑是道驚雷,他半晌才反應了過來。
“婧兒她……”
青顏點頭,“沒錯,婧兒如今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一個多月,正是十月初,他剛剛解去了寒毒。
難道說,她以前不能受孕,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