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玄武玉。
就在她打算將整塊玉從血肉中一點點剝離的時候,才突然發現剛才看到的那道最粗的靜脈血管是貫穿在玄武玉中的。
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將玄武玉埋進去的,可是如今她又要如何將玉佩取出來?
沐清歌現在沒工夫考慮到底是何方高人想出的將玄武玉埋進體內的主意,她唯一擔心的是如今稍有不慎賢帝就可能流血而亡!
此時,擺在她面前的是兩個選擇。
要麼,將玄武玉打碎,要麼將血管剪斷。
顯然玄武玉根本無法打碎,也不能打碎。
很快,沐清歌做了決定,從藥箱裡取出縫合血管的東西,然後利索的切斷血管,將玄武玉從賢帝體內剝離。
沐清歌速度很快,但卻很仔細,儘量不剔下來多餘的血肉。
當玄武玉脫離賢帝的身體時,上面沾染著血跡,依稀可以看出原本玄武是一塊瑩潤通透的薑黃色玉石。
不知是沾血的緣故,還是長期封存人的體內,導致鮮血浸入的原因,這塊玉黃中帶紅。
沐清歌只匆匆掃了一眼,便將玄武玉放在事先準備好的托盤上,然後她立即打起精神去縫合血管。
很快,玄武玉上帶出的鮮血便浸溼了托盤上白色的巾帕。
血管切斷之後,暗紅色鮮血緩緩從血管內流出,浸血的棉球堆了一托盤。
時間逐漸過去,沐清歌有條不紊的縫合著血管。
原本這場手術不到兩個時辰就可以完成,誰知中途的時候突然來了這麼一出。
等她將賢帝表皮的傷口縫合好的時候,這場手術已經足足進行了三個時辰。
沐清歌一直起身子,腦袋裡便驀地湧進了一抹眩暈感。
等她將手術器械,垃圾收拾乾淨的時候,麻醉劑藥效已經逐漸消退了,賢帝緩緩睜開了眼睛,意識漸漸清醒。
他垂眸看著胸前包紮好的傷口,然後看向托盤上取出的玄武玉,心中驀地一鬆。
“有勞凌王妃了。”
眩暈感越來越盛,沐清歌強打著精神對賢帝點點頭。
“玄武玉已經取出來了,剩下的就是皮外傷了,賢帝好好養上一段時間,就沒有什麼大礙了。”
她說著一點點逝去玄武玉上面的血漬,然後放入懷中。
賢帝看出了沐清歌的精神不濟,知道她現在已經累到了極致。
立即對外面吩咐,“周敬禮,找軟轎將凌王妃送回去。”
沐清歌擺擺手,“不必了,外面有馬車。”
她說著欠了欠身,“皇上,慕容婧告退。”
將體內的疲倦壓下,沐清歌緩緩朝店外走去。
出了殿,外面已是夜色漸深,盞盞宮燈點綴著整個北宮。
剛剛從亮如白晝的殿內出來,她的眼睛還有些不習慣。
“夏裡……”
“快,扶我一下……”
沐清歌有些累,眼前有些發黑。
“慕容婧!”
就在這時,沐清歌的身前出現了一抹玄色的身影。
沐清歌看不太真切,只覺得眼前的人清俊逼人,冷傲無雙。
尤其是他的聲音,十分熟悉,早已刻入骨髓。
下一瞬,她疲倦的身子便被人接在了懷中。
“你來了。”
沐清歌有些虛脫的靠在了夏侯璟懷中,緩緩從胸前取出玄武遞了過去。
“我拿到了。”
夏侯璟看也未看沐清歌手中的玄武,冷眸裡劃過一抹心疼。
“這是第二次了,誰讓你自作主張?”
沐清歌很累很累,依稀她看見夏侯璟唇瓣在一張一合。
她抬手緩緩放在了他的薄唇上,按住了他的唇瓣。
“噓,阿璟,別說話,我累了。”
她說完,直接閉上了眼睛,靠在了夏侯璟胸前。
似乎連她的眉梢都帶著倦意,這一次她真的是累極了。
而夏侯璟卻知道她最累的莫過於心理壓力太大,在皇帝身上動刀,絲毫馬虎不得,她一步也不能出錯。
片刻,他一把將沐清歌打橫抱在了懷中。
看著那消瘦的小臉,心疼極了。
……
“你這丫頭,都有身孕了,還敢逞能,你知道不道,剛開始的這幾個月,最容易小產!”
青顏給沐清歌看了診,忍不住訓道。
這還是青顏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