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了小傢伙的房間,就看到他正趴在冰畫懷中嚎啕大哭。
沐清歌見此,一陣心疼,“怎麼了,餓了麼?”
“回王妃,小公子大抵是餓了,也不知道乳孃去哪了?”
而冰畫的話音剛落,乳孃就匆匆忙忙進了房間,身形如風一般,一下子跪倒了沐清歌面前。
“奴婢剛才出去了一趟,餓到了小公子,奴婢罪該萬死。”
沐清歌眸光從乳孃身上一掠而過,忙道:“你先起來,還是趕緊給孩子餵奶吧。”
乳孃這才起了身,從冰畫懷中接過了小傢伙。
沐清歌嘆了口氣,走到外間對紅葉吩咐道:“再去給小公子找一個乳孃吧。”
紅葉愣了一瞬,忙點頭,“是,屬下這就去辦。”
入夜,一燈如豆,沐清歌伏在案上,翻著醫書,隱約有了絲睏意。
就在這時,昏黃的燭火驀地一陣跳躍,窗紙上有一抹黑影一閃而過。
下一瞬,沐清歌只覺得面前一寒,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頓時朝她擲來。
“啪——”
夏裡驀地現身,長劍在昏黃的燭火中泛著凉寒的光芒。
長劍橫掃,直接將撲向沐清歌的那團黑乎乎的東西反射了回去。
緊接著,夏裡身形一閃,直接行至室內出現的黑衣人面前,開始過招。
“凌王妃,您沒事吧?”
這時,紅葉也現了身,緊張的問了沐清歌。
沐清歌淡淡搖頭,看著正在和夏裡交手的黑衣人,眸光斂盡,眼底是一抹深不可測的幽深。
幾招過後,那黑衣人明顯處在了弱勢,夏裡得到機會,毫不猶豫的將黑衣人臉上的黑麵巾扯了下來。
“果然是你!”
沐清歌眉頭一下子挽了起來!
黑衣人正是沐清歌那日所留下的老實巴交的乳孃,而她的手上的,是毒屍蟲!
沐清歌想前幾日沒有發生無頭屍案,只怕是在培養這隻毒屍蟲吧!
乳孃微微一滯,似乎沒想到沐清歌早先認出了她。
緊接著,她的眼底劃過一抹狠戾的幽光,“既然你現在還認出了我,我就更不能留你!”
她說著身子一個跳躍,來到沐清歌面前,對沐清歌扔出了手中的毒屍蟲。
沐清歌身形未動,紅葉立即為她擋了過去。
有紅葉和夏裡在,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乳孃便被夏裡制服。
乳孃半跪在地上,眼尾的餘光掃了眼夾在脖子上的陰寒長劍,斂眸看向沐清歌。
“凌王妃,今晚我殺不了你,如今成為你的階下囚,我毫無怨言,只有我有一事不明,你是如何認出了我的身份的?”
“伸出你的手。”
沐清歌淡淡道,“你的手白嫩細膩,獨獨手掌和虎口處有繭子,這是練武的人才會有的。”
乳孃看著自己的雙手,眸光輕顫,沒想到凌王妃的心思竟然如此細膩。
“還有,你表現的太過殷勤了,殷勤的讓本王妃去懷疑。你為小公子做衣服分明是在故意贏得本王妃的好感。然而,這恰恰是破綻所在。”沐清歌淡淡道。
“王妃,怎麼處置?”夏裡問。
“綁了送給北齊賢帝。”
就在夏裡準備將人綁起來的時候,乳孃驀地反抗起來。
手中飛快的朝沐清歌擲出短匕首,扯著紅葉和夏裡去救沐清歌的機會,她卻突然取出了毒屍蟲,放在了自己的脖子處。
“啊——”
片刻,乳孃突然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下一瞬,她的脖子裡一下子湧出了鮮血。
“快,制住她!”
沐清歌見此立即上前,一把將正往乳孃脖子裡鑽的毒屍蟲揪了出來。
就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將毒屍蟲打暈的時候,外面驀地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她的房門被人開啟,一時間房間內頓時湧進了醫城、毒城的人。
這一次,就連青洺也跟著一起來了!
“婧小姐,你這是……”
眾人看著沐清歌手中飲血的毒屍蟲,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乳孃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