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以來,夏侯璟一有時間便直接回了紫宸殿陪著沐清歌忙碌著宮翎回國事宜。
說是陪伴,倒不如說是變相的監視。
自從上次她有一次將夏裡迷倒之後,現在這小子離她遠遠的。
就是她有事吩咐,他也離她幾步之遠,生怕再栽倒她的手上。
不過短短几天的時候,外面又死了許多疫民,沐清歌面上平靜,但是卻心急如焚。
用她的命救天下百姓,值不值得償?
為了夏侯璟,她願意!
“如何了?”
“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絕對誤不了永寧明日的行程。”
沐清歌將所有的瑣事意義交代完畢,驀地鬆了口氣,終於可以歇一歇了。
“阿璟,如今國庫裡還有多少糧食?”
沐清歌給夏侯璟遞過去茶盞,試探著問道。
夏侯璟接過清茶,淺淺的抿了一口。
“後宮不得干政,你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長了。”
他說著颳了下沐清歌的鼻頭,語氣裡帶了絲戲謔。
“你竟敢威脅我,罰你晚上不許上榻!”沐清歌嗔道。
這兩日來,她問了夏侯璟一兩次關於瘟疫以及米糧的事情,都被他不著痕跡的打著太極打了回來。
就算他不說,她大致也能猜的出來,情況並不容樂觀。
她聽說夏侯璟已經派了人去全國各地高價徵收地主家裡的存糧了,但是依著現在的情況來看,只怕收效甚微。
“是麼?”
夏侯璟驀地挑眉,一把將沐清歌攬在了懷中,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沐清歌羞著躲避,“大白天呢,你羞不羞。”
她眼尾的餘光頓時掃了眼四周,雖然其他的宮人離得較遠,可是冰畫和冰音都是近身伺候。
他不害臊,她還嫌羞呢!
沐清歌立即從夏侯璟身上起身,含嗔帶怒的瞪了他一眼。
“我去看看平平安安。”
“我陪你。”
兩個小傢伙已經快滿一歲了,平平已經開始無意識的喊娘了,而安安卻只會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瞪著她。
沐清歌看著兩個孩子身上穿著她親手做的小肚兜,眼底有一抹欣慰。
比起宮裡繡娘做的小衣服是醜了些,但是這一針一線都是她的心血。
“來,小胖墩,孃親抱抱。”
沐清歌對著胖乎乎的安安伸出了雙手,小傢伙咧開嘴笑著,扶著乳母的手慢慢的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朝她走來。
沐清歌立即一把將她抱在了懷中。
“安安真棒。”
沐清歌親了親安安的小臉頰,嘴角輕輕勾起。
小傢伙彷彿能夠聽得懂她的話一般,在她的懷中咯咯的笑了起來,胖乎乎的小手抓住了她的手指。
“娘……娘……”
平平看到這一幕,口齒不清的喊著。
這幾日以來,這個“娘”字幾乎都成了他的口頭禪了,只要一開口,就這麼喊。
夏侯璟見此,一把將平平抱到了懷中。
“這胖小子還吃醋了呢。”
“來,孃親親親。”
接著,沐清歌和夏侯璟在偏殿內架著兩個孩子學走路。
沐清歌看著平平安安,心底湧出一抹濃濃的不捨。
女兒繞膝前,喊她孃親撒嬌的情景,她是等不到了。
……
入了夜,沐清歌一早便洗漱上榻,看著床頂,她有些忐忑。
不過片刻,殿內便傳來了夏侯璟的腳步聲。
“阿璟,你回來了。”
“臨時處理些事情。”
夏侯璟說著開始寬衣解帶,沐清歌掀開身上的錦被,抬手幫著夏侯璟解開外衫。
下一瞬,她鑽過夏侯璟腋下,驀地在他的唇畔上落下一吻。
“調皮。”
夏侯璟將衣服褪去,看向沐清歌的眸光多了絲寵溺。
沐清歌自覺地翻身去了裡面,將外面留給了夏侯璟。
緊接著,夏侯璟翻身上榻,抬手將床幔拂落,頓時將外面的一切隔絕,只剩了他們二人。
淡淡的燈光透過床幔灑下朦朧的光,一抹溫馨油然而生。
沐清歌靠在夏侯璟的臂彎裡,心頭陣陣滿足。
“阿璟,你以前不是一直問我,瘟疫之後想去哪裡麼,我現在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