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下,這馬還能拉著他們走一下午,也不容易。
“這馬被人下藥了。”
“下藥?”
臨風聞言,驀地蹙起了眉頭。
夏侯音點點頭,“許是在客棧的時候被店裡的人下了黑手。”
這些年,她常年遊走在外,對於外面這些小偷小摸的伎倆早就見怪不怪。
“現在怎麼辦,再過一個時辰這天就要黑了,我們必須趕到城鎮,才能找到落腳的地方。”
鳳辭見此微微蹙了眉。
“沒有辦法,只能用腳走了。”
夏侯音無奈的攤攤手,上了馬車,直接將她的藥箱提了下來。
他們走了不遠,身後傳來了趕車的聲音,夏侯音頓時轉頭看過去。
來人是一身穿麻布衣衫的小夥子正駕著牛車朝城鎮的方向而去,而車上是一位老者,神色痛苦。
夏侯音彷彿看到了希望,頓時伸開雙臂朝趕車的小夥招手。
牛車也是車,總比他們走著要好得多!
鳳辭見此,嘴角一抽,他們家公主該不會是想打這牛車的主意吧!
“小位小哥,麻煩停一停。”
“馭——”
小夥子停下牛車,掃了眼攔住的夏侯音,面色焦急。
“不知這位公子有什麼事情,我爹受了傷,耽誤不得。”
“受傷?”
夏侯音直接朝牛車上的老者看去,掃了眼他正在流血的小腿,眸光從那尖銳的夾子上一掠而過。
原來是被捕獵夾子給傷到了!
“這樣吧,小哥,我是大夫,我給你爹將那夾子取出,你用牛車將我們送到臨近的城鎮。”
“你?”
夏侯音迎著小夥子懷疑的眸光,笑眯眯的點點頭,然後拍了拍肩上的藥箱。
“你,你難道是想乘這車?”
臨風不可置信掃了眼破破爛爛的牛車,然後將視線落在夏侯音的臉上。
“這車怎麼了,總比走著要好,你若是不想今晚睡在荒郊野外,就聽我的。”
臨風微微抿唇,擔憂的看了眼宮衍。
“公子,這……”
“無妨。”
宮衍淡淡開口,然後對夏侯音道:“既然慕容姑娘有辦法,本公子沒有意見。”
夏侯音點頭,直接看向剛才的那小夥子。
“讓我一試,若是耽誤了你爹看傷,這一袋銀子就當做賠償。”
夏侯音直接將腰間的錢袋子扔給了小夥子,然後提著藥箱上前。
“老伯,我是大夫,我給你看看你小腿處的傷。”
她說著上了牛車,並將藥箱放下開啟。
老伯掃了眼夏侯音藥箱裡的東西,又抬眸掃了眼她,終於點點頭。
“有勞小夥子了。”
畢竟這裡離鎮上還有一段距離,只怕等到了鎮上的醫館,他也撐不住了。
這捕獵夾子在他的小腿上生生穿透,疼痛刻刻錐心。
夏侯音直接將老者的褲腿捲了上去,仔細檢視了一下傷口以及上面的捕獵夾。
片刻,她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想要取下捕獵夾並不難,但是這老伯得受些苦了!
“阿辭,過來幫我。”
“主子,我……”
鳳辭掃了眼老伯腿上的汙漬混著粘稠的鮮血,心頭隱隱有些噁心。
老伯有些難為情的掃了眼自己的小腿,臉上有些赧色。
“老漢身上盡是汙穢,本是腌臢之人,難為公子了。”
從衣著打扮、行為舉止上來看,眼前這幾位分明是貴人。
讓貴人為他瞧病,他多少有些不自在。
“老伯不要拘束,放鬆就好。”
緊接著,夏侯音轉眸看向鳳辭,“還不趕緊過來!”
不遠處的宮衍靜靜的立在原地,微微抿著嘴角,聽著他們的對話。
他記得那日這慕容姑娘因為那噁心的假面具,吐了一路。
然而,今日面對腌臢的老伯,她卻認真看診。
慕容初,到底是一位怎樣的姑娘?
---題外話---謝謝大丸子、h.、銀宣&迷迭香的味道的打賞,麼麼噠(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