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夏侯音說著擺擺手,拿出帕子擦了擦嘴,緩緩起身。
“好了,我們出發吧,趕在天黑之前和衛升、臨風匯合。”
重新坐在馬車上,夏侯音翹著二郎腿躺在軟榻上,咯得有些難受。
看來,他們到了城鎮,她得重新買條毯子才行償。
四周除了馬蹄聲聲,再無其他。
夏侯音看著離她不遠處,安靜的宮衍,眸光輕輕的斂了斂攖。
“宮公子,我很好奇,那妖孽為何要對你動手?”
原因,夏侯音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演戲麼,自然要認真一點,這些該好奇的東西一定要好奇。
“慕容姑娘現在才想起來問麼?”
宮衍的語氣裡似乎帶了絲試探。
“聽著宮公子的意思,是嫌我問晚了?”
宮衍沒有焦距的雙眸內不起波瀾,淡淡開口。
“慕容姑娘專心給本公子看眼睛便是,至於別的,該知道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不要多問。”
夏侯音淡淡撇撇嘴,立即收回了視線。
片刻,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再次扭過頭去。
“宮公子,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慕容姑娘請說。”
“既然那妖孽要殺你,想必你是知道他的身份的,我們現在也算是盟友了,不如你告訴我,他是誰?”
“那日,他將慕容姑娘帶走,難道慕容姑娘不知道他是誰麼?”
“我應該知道他是誰麼?”夏侯音反問。
“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與本公子無關,恕不奉告,還請慕容姑娘見諒。”
夏侯音看著宮衍那道頎長的身影磨了磨牙,竟然無可奉告。
好,她不和一個瞎子一般計較。
大不了,她自己查便是!
……
七皇子府。
月子衿立在窗前負手而立,輕舟站在他的身後,剛剛得到了訊息,便急忙趕回來回稟。
“殿下,屬下已經查到了慕容姑娘的身份?”
“是誰?”
“她是南唐一商戶之女,在她年幼之時,父母雙亡,被遠方親戚接走之後便杳無音訊。三年前,突然在東楚一帶現身,還傳出了神醫之名,再後來她便來到了西涼。”
“商戶之女?”
月子衿仔細思忖著這句話,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輕勾。
“殿下,難道資訊有誤麼?”
月子衿眸光微斂,沒有開口,而心裡卻似乎有了一個答案。
“查到慕容初的弱點了麼?”
輕舟淡淡搖頭,“回殿下,慕容姑娘沒有弱點。”
“沒有?”
月子衿聞言眉頭立即蹙了蹙。
“是,據說這位慕容姑娘醫毒雙絕,身手迅捷,而且,她冰雪聰明、詭計多端,做事一向不按套路來,讓人防不勝防。”
“就沒有缺點麼?”
“有,聽說慕容姑娘喜歡賴床。至於別的,沒了。”
賴床?
月子衿的眸子頓時眯了起來,這算什麼缺點!
“罷了,去給本宮準備馬車,今日本宮要入宮一趟。”
月子衿到了棲梧殿,皇后臉上帶著欣慰。
“小七真是有心了,最近常來棲梧殿陪母后用膳。”
“兒臣經常不在月都,如今趁著還在的時候,想多陪陪母后。”
月子衿陪著皇后用了午膳之後,便扶著皇后去院內的涼亭內乘涼。
“小七若是有事情忙就去忙,不必在這裡陪著本宮了。”
“兒臣不忙。”
月子衿陪著皇后說話,片刻才從懷中取出那隻白玉簪遞給皇后。
“兒臣知道母后平時對這些玉石首飾有些研究,所以今日想讓母后看一看這玉簪,您是否瞭解。”
“這白玉簪……”
皇后反覆打量了幾遍手中的簪子,眸光一點點迭起。
“這玉簪本宮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是麼,那母后好好想一想。”
“怎麼,這支白玉簪對小七來說,有什麼不同麼,本宮還是第一次見到小七這麼上心一件事呢。”
“上心算不上,只是這是一位姑娘送給兒臣的,但兒臣不知道那姑娘的身份,便想著透過這玉簪來尋找那位姑娘。”
皇后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