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吩咐,丹尼斯繞過了最前面的兩棟樓,在第三棟樓前細細分辨了一陣,這才找到了那個隱藏在一堆垃圾後的地下室的入口。
沒有敲門,丹尼斯徑直推開了地下室的門。
北區人有些會敲門。
丹尼斯則從來沒有敲門的習慣。
在一次意外的闖空門成功後,丹尼斯就保持了這樣的習慣。
他認為,這是好運氣的來源。
地下室內,比想象中的還要陰冷、黑暗。
僅有一盞油燈放在一角,靠著那微弱的光線,丹尼斯看到了他要尋找的人:一個穿著破爛風衣,頭戴禮帽的人。
禮帽的帽簷遮擋著對方大部分面容,僅露出一個滿是胡茬的下巴。
“嘿,夥計兒。”
“你是怎麼辦到的?”
“我今天的運氣,真的是太棒了。”
丹尼斯湊了過去。
“一些小技巧。”
對方聲音低沉的說道。
“可以教教我嗎?”
丹尼斯貪婪的問道。
“很難。”
“你學不會的。”
對方搖了搖頭。
丹尼斯則是一笑,這種笑容怎麼說呢?就像是一頭豺彎起了嘴角,露出了獠牙的笑一般。
那柄隨身的,還染血的匕首出現在了丹尼斯的手中。
“現在呢?”
丹尼斯手腕一翻,染血的匕首在油燈的照耀下,就劃過了一個完美的弧線,顯現出玩匕首的人,對匕首的熟悉與技巧。
“現在?”
穿著破爛風衣,帶著禮帽的人笑了。
一種不出預料的笑,對方大踏步的走向了丹尼斯。
“停下!”
“混蛋,告訴你,停下!”
“你以為我是開玩笑嗎?”
丹尼斯大聲喝止著對方,在發現對方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後,馬上一匕首捅向了對方。
北區的生活照舊告訴了丹尼斯什麼叫做先下手為強。
這個時候,丹尼斯可不會留情。
感覺到匕首捅進了對方的身軀中,他惡狠狠的看著對方。
可馬上的,丹尼斯的目光中就多出了驚駭。
因為,他不僅無法拔出匕首了,而且匕首上還傳來了吸力,將他不由自主的拉向了對方的身軀。
丹尼斯想要放開匕首。
但他的手就像是粘在上面一樣,根本放不開。
不僅如此,他的嗓子也像是被粘住了一樣,一點聲音都發布出來。
丹尼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點一點的被對方的身體吞噬。
到死,丹尼斯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真是不錯的餐前點心。”
穿著破爛風衣,帶著禮帽的‘人’,張嘴吐出了屬於丹尼斯的衣服、鞋子後,這樣的評價著。
然後,對方越發期待正餐的到來。
……
坐在柔軟的沙發椅中,赤著腳,翹著二郎腿的霍侖拿著指甲刀修剪著左手的食指。
在他的身後,他的兩個保鏢一左一右,好像是門神一般的站在那裡。
而在他的腳下,洛普爬在那簌簌發抖。
就如同以往被帶入這裡的那些爛賭鬼一樣。
“洛普,你的妻子賣了1500塊,你的兒子賣了1000塊,拋開這些,你還差我塊,你打算怎麼還?”
霍侖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我……”
洛普很想說些什麼,但是早已經輸得一乾二淨的他,完全拿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
你說命?
在北區,最不值錢的就是命。
“我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現在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只要你能夠幹掉裡面的人,你我的帳就一筆勾銷,怎麼樣?”
霍侖問道。
“好!”
沒有選擇的洛普十分乾脆的答應了。
不答應,就是死。
答應了,起碼能活。
至於被幹掉的人?
只能夠怪他運氣不好了。
霍侖笑著揮了揮手,等在旁邊的女人馬上為霍侖穿上了鞋子,霍侖從椅子中站了起來,徑直向外走去。
而洛普?
乖乖的跟了上去。
沒有步行。
坐在一輛車子內,霍侖直接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