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並不妨礙,秦然以自己的方式去面對。
“是嗎?”
“你們關係很好的話,走的時候,記得替我打包一些小點心。”
秦然這樣的說道。
“當然!”
“沒問題的!”
“這裡的小點心是很不錯的!”
自認為這是秦然給自己一個臺階的女法醫,臉上帶著略顯尷尬的笑容,忙不迭的連連點頭,然後,快步的向前走去。
沒有選擇電梯。
而是選擇了樓梯。
當踏上樓梯的時候,女法醫臉上的尷尬也迅速的變為了猶豫不定。
“你說老師和這件事有關嗎?”
忐忑不安的女法醫下意識的向著秦然問道。
“你認為呢?”
秦然反問道。
女法醫沉默了。
她剛詢問了老師停屍房的異常,就有人出現在面前,準備把她綁在那張椅子上,活剖了她,如果說裡面沒有一些事情,她是說什麼也不相信的。
但同樣的,她也不相信自己往日裡對她極好的老師會這麼做。
人,有著邪惡。
也有著善良。
就像是一枚被拋向了空中,烙印著不同字與畫的硬幣。
它,不停的旋轉。
隨時任意的露出著自己的字或者畫。
直到落地前一刻,誰也無法確定究竟是字,還是花。
有著的只是,盯著硬幣下落時的緊張。
女法醫此刻就是這樣。
站在404的門前,女法醫猶豫了片刻後,這才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
“進來。”
略帶虛弱的聲音響起時,女法醫一咬牙推開了門。
一間30平左右,居家佈置的房間出現在秦然的面前,有著沙發、茶几、書桌、書架、電視等等,如果不是那張床是一張病床的話,看起來就好像是一間旅館般。
“蘿絲。”
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看著走進來的女法醫,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書,露出了一個微笑,並且,就要坐起來。
“老師,您躺好。”
女法醫馬上走過去說道。
即使是蓋著被褥,秦然也能夠看到對方的腿少了一隻。
“2567嗎?”
對方衝著女法醫擺手示意後,堅持坐起來面對著秦然,然後,直接叫出了秦然的名字。
“老師您認識他?”
女法醫十分詫異。
“弗翁心理學最年輕的獲得者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
“他……”
“啊!”
“死人了!”
對方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聽著那尖叫聲,女法醫臉色就是一變。
怎麼回事?
怎麼又死人了?
雖然是法醫,每天就是和屍體打交道,但是出行在外,碰到屍體的機率,並不高。
像這種,片刻間就遇到兩具屍體的事情,女法醫更是絕無僅有過。
“蘿絲,你去看一下。”
“也許希尼絲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
女法醫的老師這樣的說道。
女法醫並沒有反對,衝秦然打了個‘交給你’的眼色後,就匆匆離去,秦然能夠聽到在關門的一瞬間,女法醫是有著些許慶幸的。
終於不用面對敬愛的人問出那樣的問題,對於女法醫來說就是一種解脫。
逃避?
本身就是人的天性之一。
儘管被堅強的人眼中是可恥的,但確實是有用啊。
隨著房門的關閉,房間中就剩下了秦然與女法醫的老師。
“自我介紹一下,亞當斯。”
對方很溫和的說道,然後,就想要和秦然握手,但是卻因為雙手支撐著身體,而根本抬不起來。
“抱歉,我的身體比看起來的還要糟糕。”
對方歉意的說道。
“你已經做的很不錯了。”
“哪怕是和正常人相比。”
“也足夠的出色。”
秦然一語雙關的說道。
“是嗎?”
“但就算再出色又怎麼樣?”
“一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終究無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