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離開這具屍體,他……”
呼!
一抹從秦然手掌上升起的烈焰讓驚慌失措的魯夫回過了神。
他終於記起了眼前的人的身份:半人半神。
不是普通人!
“這具屍體焚燒可以處理乾淨嗎?”
秦然強忍著瘟疫之力的雀躍感,以極為平和的語氣向著魯夫問道。
剛剛就是瘟疫之力的‘指引’,讓他發現了這具屍體。
不過,突兀出現的屍體,雖然攜帶的力量十分的美味,但是秦然可不會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下口。
要知道,魚咬餌後,嘴可是被鉤死的。
最好的命運也是喪失了部分‘捕食’的能力,以漏嘴殘餘生活。
而最壞的?
則是成為了別人的盤中餐。
這兩種秦然哪個都不想要成為。
所以,他越發的謹慎了。
“可以!”
“充分燃燒後,用土淹沒那些灰燼就可以!”
魯夫十分認真的說道。
這是這位智者從未露出的神情,哪怕是在被秦然逼迫時,對方的認真也不及此刻的一半。
惡魔之炎燃燒過後,一捧灰燼留在原地。
魯夫小心翼翼的將這些灰燼全部推入了一側的深坑,完全的用土將其夯實後,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不過,這並沒有結束。
對方從隨身的揹包中,拿出了一支藥劑。
“艾登,去車上將我的噴壺拿來。”
對方吩咐著自己的弟子。
秦然就在一側旁觀著對方將混合著水的藥劑,噴散在了屍體圓心半徑的10米之內。
“有效嗎?”
聞著刺鼻的類似消毒水般的藥劑味道,秦然問道。
“有一些,但根源不在這裡。”
“腐爛之瘟的源頭不是這裡……這種瘟疫的傳播速度是超出想象的,既然已經死了一個人,那麼就至少還有一百個——這是描述腐爛之瘟的諺語。”
魯夫苦笑的看著秦然,繼續的說道:“而在約特平原,吟遊詩人最大的聚集地就是戈爾德領!”
“我祈求您,希望讓我前往那裡。”
“它曾掠奪了我的家人。”
“我無法容忍它毀滅我的家鄉。”
說著,智者單膝跪地,向著秦然行禮。
秦然微微頷首。
“感激您的仁慈。”
魯夫看到秦然點頭後,馬上就再次行禮,然後,他扭過頭,鄭重的對著自己的弟子說道:“艾登請你跟在冕下的身後,如同服侍我一般服侍冕下。”
宛如是遺言一般的囑咐,讓年輕人不知所錯。
“老師,我……”
“我無法給予你更多的教導了。”
“但你是一個好孩子,必然會有自己的道路,”
“記住,我曾經教導過你的貪生怕死不可怕,因為死亡是恐怖的,人是厭倦死亡的,但是不能忘卻你的心。”
年輕人下意識的開口了,卻被魯夫打斷。
說完,魯夫頭也不回的向著馬車跑去。
在車上他有著一些東西必須要帶上。
當然了,就算是這樣,他……
也沒有把握。
即使是這麼多年他都在研究‘腐爛之瘟’也一樣。
至於求助秦然?
魯夫想過。
但馬上就將這個想法丟擲了腦海。
當年約特平原爆發‘腐爛之瘟’的時候,並不是沒有求助納威亞城,結果,是毫無用處的。
甚至,當時寬恕神廟的兩位祭司也被感染。
那位前來的大祭司,也是在那位寬恕之神的神光中倖免於難,但也讓原本壯年的身軀急速的衰弱,不得不將大祭司的位置讓給了繼承者後,獨自面對死亡。
連真正的神靈都無法治癒‘腐爛之瘟’。
一個半神?
怎麼可能會有辦法。
而他?
更加不用說了。
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揹著包袱的魯夫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然後,他的耳中突然傳來了車輪聲——
軲轆、軲轆!
“老師!老師!”
艾登的聲音則讓魯夫猛地回頭。
“我不是說過了讓你跟隨那位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