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兩人緊緊的咬住牙,不讓驚呼聲脫口而出,但是本該要緊的牙齒,在他們咬合肌的抖動下,卻完全的無法咬合,只剩下了碰撞。
這個時候,沒有人嘲笑兩人。
因為,剩下幾人的狀態都差不多。
恐懼是會傳播的。
它無形無質。
但有的時候,卻比瘟疫還要恐怖。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
艾克德聲音略帶嘶啞的問道,為這一抹恐懼又增添了一分色彩。
他並不是有意這麼做的。
而是他的喉嚨發緊,在說話時,不由自主的就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秦然用行動代替了回答。
抬手扭動把手。
略顯生鏽的機簧聲下,房門應聲而開。
然後……
“啊啊啊啊!”
一陣尖叫聲在人群中爆發出來。
兩個場務一邊尖叫著一邊向樓下跑去。
燈光師、攝影師也是連連後退,燈光變得左右搖擺,鏡頭更是抖動不已,而這讓鏡頭中拍攝到畫面越發的令人顫慄了。
晃動的燈光下,一張臉出現在鏡頭的視野中。
這是怎麼樣的一張臉啊!
疤痕!
左一道,右一道的疤痕!
相互交織且不停重疊的疤痕!
更重要的是這些傷疤並不相同,有被刀切割的,也有燙傷,還有明顯是化學原料的傷害。
這樣的傷疤疊加後,讓這張臉看起來越發的猙獰恐怖了。
而在漆黑的房間中,這張臉的效果得到了無限的提高。
所有人在看到這張臉後,心中本就存在的恐懼一下子就爆發了。
兩個場務跑了。
燈光、攝像幾乎是癱軟在地。
而艾克德?
這位臨時主持人,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縮在了秦然的身後。
他本能覺得這裡應該是整棟公寓中最為安全的地方。
所有人中,最正常的兩個人就是秦然與梅華笙了。
秦然藉著燈光細細的檢視著這張臉。
似乎在這張滿是疤痕的臉上隱藏著什麼珍寶。
而梅華笙則是眉頭微皺。
她討厭臨陣逃脫的膽小鬼。
雖然這裡不是戰場,但是她已經將兩個場務寫在了不可交往的黑名單上,剩下幾個沒跑的?
那種膽小的模樣,自然也在這個名單的邊緣。
至於秦然?
她放在了另外一個名單上。
“他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東西。”
“他就是一個可憐的、無家可歸的拾荒者。”
皺著眉頭的梅華笙解釋著。
她準備結束這樣的鬧劇了。
實在是太可笑了。
“是嗎?”
突然的,一直沉默的秦然開口了。
他看著眼前的拾荒者,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緊接著,一個名字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