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份,不會有任何的逾越。
“他是個年輕人。”
“有著年輕人的衝動。”
“還有著年輕人特有的叛逆,哪怕我是一位國王,也無法阻止自己孩子的叛逆期,所以,我需要別人來幫忙。”
“一個不會因為斯芬森身份而放不開手腳的人。”
艾坦丁六世好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傾述。
“蛇派獵魔人是一個好人選。”
在國王陛下話語停頓的那一刻,蒙特恰到好處的說著。
“當然。”
“不論是蛇派,還是狼派。”
“他們都是十分好的人選。”
艾坦丁六世笑了起來,臉上鬆弛的肉,一抖一抖的。
知道一些隱秘的蒙特則是將頭垂得更低了。
知道的多並不一定是好事。
至少在艾坦丁六世這裡是這樣的。
‘黑災’是北陸、南方的一次大洗牌。
其中覆滅的勢力不知凡幾。
最為有名的就是‘狼派’獵魔人了,甚至,所有人都認為,獵魔人成為了過去式,如果不是‘蛇派’重新出現的話。
一切都會蓋棺定論!
可出現了……
那就需要重新估計了。
不同於那些可以用利益來驅使的人、勢力,獵魔人這種只憑內心準則行事,頑固的如同石頭一樣的傢伙們一旦發現了‘黑災’的內情,恐怕……會不死不休吧?
蒙特心底帶著這樣的猜測,低下頭的面容上帶著一絲哀嘆。
他不希望成為獵魔人的對手。
因為,他可是深知那些傢伙的可怕。
面對怪物時,他們是最好的戰士。
可面對敵人時,他們又是最好的刺客。
沒有騎士的榮譽感,這些人為了幹掉敵人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一想到以後可能在睡夢中,就丟掉腦袋,蒙特的脖頸都忍不住的繃緊了。
至於勸說眼前的國王?
還是算了吧。
被獵魔人殺死,還是之後死亡。
勸說艾坦丁六世,恐怕當下就得死。
更何況……
已經來不及了。
斯芬森.艾坦丁一定會對那位蛇派獵魔人出手的。
這是眼前國王陛下的安排。
之後?
自然是早就準備的密探們一擁而上,不會發生戰鬥,只是質問——再一個表現出極強實力的獵魔人面前,動武是最為不明智的。
可獵魔人在不危及自身的前提下,不會對普通人出手的特點,就註定了這次是艾坦丁六世的勝利。
被‘控制’的蛇派獵魔人。
必然會引來更多的獵魔人。
有蛇派,也有狼派。
這些人在瞭解到‘事情的經過’後,一定會表示‘歉意’,特別是艾坦丁六世表現出了‘謙虛’‘大度’後。
這就是他的國王陛下想要的效果。
一個小小的‘衝突’,自己的兒子只是被打一頓,就能夠將獵魔人綁上自己的戰車,實在是太值得了。
更何況,不單單是蛇派獵魔人。
還有‘迷霧’教會!
這個展現出了自己實力的教會,也是他的這位陛下想要拉攏的。
當然了,也包括那位新任的西卡城領主。
甚至,蒙特可以肯定,他的這位陛下一定在最恰當的時候丟擲‘黑災’的真兇!
到時候……
想到了什麼的蒙特,額頭上開始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汗水流入到眼中,火辣辣的刺痛。
可蒙特卻是一點都不敢擦拭。
他就這麼低著頭,等待著艾坦丁六世開口。
所幸的是,等待的時間並不長,這位國王陛下就再次說道。
“‘靜夜秘修會’的人入城了嗎?”
“十四位議員的代表,已經在中午過後全部入城了!”
“他們現在都已經進入了‘靜夜鎮’”
蒙特再次彙報著。
“靜夜鎮!”
微不可查的冷哼聲從艾坦丁六世的鼻中響起。
對於一位國王來說,還有什麼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建造出城中城,而自己卻不能夠插手更糟心的事嗎?
自然是有兩個這樣的城中城。
艾坦丁六世靠在高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