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難得。
即使是那位最先陷入絕望的祭司都被溫暖著。
他站了起來,走到了年輕騎士的身邊,將手放在了半跪在地的年輕騎士的肩膀上。
“你沒有錯。”
“錯是我們的。”
“是我們無法看清楚自己所信仰的是一個怎麼樣的傢伙,是我們自欺欺人的認為那個傢伙會就我們,活該我們被拋棄!”
中年祭司大聲的說著,眼淚從眼眶中流出,滑過臉頰。
他的聲音中滿是不甘、怨恨。
這樣的不甘、怨恨,迅速的感染了周圍同樣境遇的人。
是啊。
到了現在我們還期望什麼?
如果真的能夠得救,我們還會來到這裡嗎?
還會看到這樣的大火嗎?
哭聲沒有了。
每個人都在默默的流淚。
而中年祭司的話語還在繼續著。
“我們向我們死後也不會去那個傢伙的懷抱了。”
“甚至……”
“連我們的靈魂都不會存在。”
“畢竟,現在的事情是不能夠讓那些曾經單純的信徒知道的。”
“可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就這麼被燒死,就這麼死的默默無聞,甚至,連靈魂都沒有了,還被人稱之為回到了那個傢伙的懷抱。”
中年祭司的話語吸引著倉庫中的每個人。
接著,他低頭看向了年輕的騎士。
“吉諾拜託你一件事情。”
“將發生在這裡的事情,告知所有人。”
中年人祈求的看著年輕的騎士,後者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然後,這位中年祭司又將目光看向了在場的所有人。
“你們願意為這個真正救助我們的年輕人拼一次嗎?”
“沒有回報。”
“沒有讚賞。”
“只有死亡。”
“就如同他不求回報、不求讚賞,直面死亡的幫助我們一樣!”
中年人詢問著。
“願意!”
話音落下後,之前年輕的執事就馬上開口了,而在猶如是多米諾骨牌效應般,在場的人紛紛開口了。
“願意!”
“我們願意!”
人們一個個掙扎的站了起來。
“很好。”
“你們沒有像懦夫一樣令我失望。”
中年祭司點了點頭,然後,以更大的聲音喊道。
“他不該和我們一樣死在這裡。”
“現在!”
“讓我們為他拼出一條路!”
話音落下,中年祭司轉頭就向著倉庫大門衝去。
這樣的動作,卡比奧自然是看見了。
這位主教冷笑了一聲。
“垂死掙扎的蜉蝣!”
“放箭!”
一聲令下,箭矢如雨。
但是與之前不同的時,這些箭矢竟然被那個中年祭司攔下來了,對方身形迅捷,手掌靈敏,帶起一道道的殘影,好像是採摘花卉般,將一支支的箭矢全都抱在了懷中。
不僅如此,下一刻,這些箭矢就被中年祭司丟擲,以更加鋒銳的破空聲倒飛而回!
嗖嗖嗖!
噗噗噗!
開弓射箭的執事們紛紛中箭倒地。
卡比奧躲開了射來的箭矢,眼中滿是詫異。
眼前的祭司他有些眼熟,但是已經記不起對方的名字了。
可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
以對方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只是一個祭司。
起碼是一個佩劍祭司才對。
而佩劍祭司是不可能感染瘟疫的。
腦海中一瞬間升起了諸多的想法,可是沒有等卡比奧細想清楚,著火的大門就被這個中年祭司一腳踹開了。
四分五裂的大門,帶著火焰衝了過來。
‘聖裁所’的騎士、執事、祭司們紛紛閃避。
中年祭司直衝向了卡比奧,同時大喊道。
“大家快跑!”
立刻,倉庫內感染了瘟疫的人們就衝了出來。
他們或許身體虛弱,甚至連腳步都不穩。
但是,阻攔的人卻是紛紛躲閃。
誰也不想要被傳染。
而之前的佩劍祭司們則似乎是被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