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然後,去祈求那位樞密主教,讓他去照顧那些感染瘟疫的人。
贖罪?
說不上。
但吉諾知道,這麼做他會好受一點。
呻吟、囈語聲遍佈在這個角落。
這裡曾是戰神殿的物資倉庫之一,這個時候被吉諾討要來,成為了臨時的看護所。
裡面有著近百人。
加上他抱著的這個……
一百個了吧?
吉諾心底想著。
他沒有去數具體的人數,因為,他擔心這些數字的減少。
吱呀。
沉重的木門開啟了。
倉庫內幾個還算是清醒的人抬起了頭,看到了抱著人走進來的吉諾時,這些人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神情。
吉諾笑了笑。
然後,馬上低下頭。
他不敢直視這樣的感激。
將懷中的人,安排到一個床位後,吉諾馬上開始檢查照顧剩下的人。
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的愧疚稍減。
“謝謝。”
“謝謝你,吉諾騎士。”
每一個被吉諾照顧的人,只要還清醒著,就會道謝。
不論是身份高貴的祭司,還是普通的執事、騎士,都會發出真摯的道謝。
沒有任何的虛假。
因為,他們知道,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救了他們,讓他們不至於被活活燒死。
每一聲道謝,都如同是針扎一般,刺在吉諾的心臟上。
他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為此,他不得不做著更多的事情。
然後,更多的道謝聲出現了。
他再次努力去照顧更多的人。
就彷彿是惡性迴圈般。
當然了,只有吉諾自己知道。
其他人?
他們彷彿看到了一位真正的騎士。
有著高貴品質,如同傳記小說內的騎士。
月光從窗戶外射入,一層高潔的光輝出現在對方的身上。
幾個默默看著這一切的祭司,面面相覷後,低聲嘆息著。
“和他相比,我們真的是卑劣。”
這個祭司這樣說道。
沒有人反駁,稍微年輕的那個祭司,想要反駁,可是嘴唇微動,也就說出了一句‘這是樞密主教大人的命令’罷了。
他們是看守。
莫托爾答應了吉諾的請求,但是不代表這位樞密主教沒有任何的防備措施。
對方很清楚,這些感染力瘟疫的人是多麼的可怕。
稍微一個不慎,就是彌天大禍。
因此,必要的措施是必然的。
同樣的,一些隱蔽的命令,也是必要的。
例如:感染者擅自離開,殺無赦。
不過,這並不代表這位樞密主教沒有積極尋求方法。
要知道,這些可都是冕下的重要財產。
做為冕下最忠誠的信徒,他一定會保護這些財產的。
所以,從瘟疫爆發的那一刻起,這位樞密主教就開始溝通著自己的冕下。
至於結果?
看看感染人數越來越多的倉庫就知道了。
‘戰神’,這位神靈的權柄註定了對方無法真正意義上的對抗‘瘟疫’,除非是花費更多的力量來驅除‘瘟疫’。
可……
那只是杯水車薪。
少數的幾個人還行。
想要‘恩賜’所有的信徒?
完全不可能!
事實上,不要說是所有的信徒了,就連艾坦丁堡大教堂內的神職人員,祂的神恩都無法完全籠罩。
更加重要的是,隨著‘瘟疫’的出現,那個‘野獸’一般的對手,再次變得蠢蠢欲動起來。
‘詭計’‘陰謀’‘毀滅’!
莫托爾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冕下的咆哮。
毫無疑問,這就是那位的手筆。
對方在他們選擇了聯合後,開始毫不猶豫的出擊了。
不然的話,還能是什麼?
一切都太巧合了。
契卡灣大爆炸後,艾坦丁六世病倒了,接著,是‘戰神殿’的瘟疫,一樁接著一樁,一件跟著一件,讓人應對不及,就好像是有人再安排一切般。
“我們周圍有那位的‘間諜’嗎?”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