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天還沒有徹底冷下來的時候,他帶了大家喜歡的烈酒、香腸、燻肉和土豆餅。
也許,我應該守在隊長、大家那裡。
反正我和隊長、大家的模樣差不多。
坐在菲尼莎的背上,卡爾胡思亂想著。
而當菲尼莎停下來的時候,大雀嶺已經近在眼前了。
凜冬時的大雀嶺,不如夏日時漂亮,厚厚的冰雪覆蓋了一切,在夏天的時候,這裡風一吹,整個草場都會搖曳飄擺。
現在?
每走一步,都需要費盡力氣。
這還是卡爾特意開闢出了一條小路,如果是從沒有路的地方來大雀嶺,寒冬的時候,完全是不可能的。
嘎吱、嘎吱。
靴子與雪地接觸,每一次的拔出、落下,都會帶起特有的響聲。
周圍除了風之外,就沒有了任何的響聲。
很快的,體質變得不同的卡爾,以更輕鬆的姿態看到了隊長、大家的墓園。
墓園在半山坡上,用石質的石頭打磨而成。
並不大,只有九個墓室。每一個墓室的擺放,都是按照他們每一次巡邏時的位置。
隊長在前,副隊長最好,中間是弓弩手,兩側是長槍兵,而當初的他則是長槍兵之一。
吱吱!
推開被凍上的石門,卡爾走進了墓園。
他一如既往的開始清掃這裡。
每次來這裡時,他為了不讓隊長、大家的屍骨受到損害,他不僅會清理周圍的動物,還會在周圍撒上一些老虎的尿液。
不過,這一次不同,他沒有帶上足夠的祭品。
也沒有在去清理動物。
凜冬的西卡領,幾乎是沒有任何動物的。
至於老虎的尿液?
不需要了。
以後他會守在這裡。
畢竟,這就是他的小隊。
這裡有隊長,副隊長,和大家。
在這裡,他可以暢所欲言,更可以肆無忌憚的表現出自己對自己舅舅實政時的不滿,而在家中,他是不能說的。
不論是他的母親,還是那個早死的父親,都不允許。
“好累啊,隊長。”
“每次只有在這裡的時候,我才是最輕鬆的。”
“幸好我給自己留下了一個空位,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我就找些石頭,給自己搭個墓室……唔,骷髏應該不用吃飯吧?”
“想想也是很不錯的。”
卡爾盤膝坐在了剛剛清掃出的空地上,對著最前面的墓碑緩緩的說道。
雖然是凜冬,但感覺不到溫度變化的卡爾卻彷彿回到了夏日的野外,大家在這裡升起了篝火,嬉笑怒罵,喝多了之後就載歌載舞。
溫馨感,淡淡的瀰漫在卡爾的靈魂中。
剎那間,心底的不安,耳邊的囈語全都消失了。
卡爾放鬆了一切。
而就在這時——
“殺!”
一聲高喝驚醒了卡爾。
眼中的靈魂之火迅速的跳動了一下,卡爾壓制了升起的怒氣。
這裡是隊長、大家的安眠之地,理應避開殺戮。
卡爾這樣的告訴著自己。
目光則是看向了喊殺聲傳來的地方。
那是在大雀嶺的另一側。
“我去去就回。”
和墓中的同伴說了一聲吼,卡爾翻身上馬。
那是大雀嶺陡峭不已,但是菲尼莎還是如履平地,數個呼吸間,卡爾就站到了大雀嶺的最高處,看到了這一側的山腳下發生了什麼。
兩支隊伍正在衝殺。
一支人數眾多,一支人數稀少。
但人數多的一方卻是絕對的劣勢,因為,這支隊伍不僅大都是老弱婦孺,還帶著眾多的傷員,很顯然,戰鬥早已發生了。
另外一方,人數雖然稀少,但卻極為精悍。
整支隊伍不過三十人,但卻令行禁止,配合出眾,無疑是久經戰陣,如果不是前者人數眾多,且都悍不畏死的話,恐怕早就被幹掉了。
“這是哪支新盜匪?”
卡爾心中不解。
在西卡領中,卡爾熟識大多數盜匪,而每一個被他熟識的盜匪,大約都活不到下個季度,每一次都是趕盡殺絕。
對於盜匪,卡爾沒有任何的好感。
不僅因為職責,還因為他的隊長、隊友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