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出現,然後,迅速的擴大,直接變得無法抗拒。
甚至,因為這樣的激動,他忽略了很多異常。
耳邊那一閃而過的呢喃。
他忽略了。
同樣的,‘腐朽之水’也忽略了。
如果是在正常的狀態下,‘腐朽之水’一定能夠察覺的到,但是為了安全起見,躲入自己信徒身軀內的它,立刻的進入了一種休眠狀態,除非是這個信徒遭受到了真正的傷害,不然,根本不會清醒。
而它十分相信自己這位忠誠的信徒,會做好它吩咐的所有事情。
因為,對方的信仰告知它,對方可以為了它去死。
這樣的信徒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沒有。
一個連生命都可以捨棄的忠誠信徒,是完全可以相信的。
但是,‘腐朽之水’似乎並沒有聽說過,好心辦壞事這句話。
因此,某些事情,被改變了。
……
在西卡城的東城區,緊靠著集市的一側。
一棟三層樓的木質建築,十分的不起眼,它就如同周圍其它類似的建築一樣,略顯年代感,還帶著絲絲破舊,但卻是那些行商們的首選。
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去亞南的。
更多的行商,他們更在乎的是價格,而不是舒適。
只要能夠睡著,吃飽,又有什麼不同。
所以,這裡成為了西卡城人員流動最為密集的地方。
‘枯萎’‘安眠’兩個教派的絕大多數人,就隱藏在這裡。
沒有什麼是比這個既有著繁華,又魚龍混雜的地方,讓‘枯萎’‘安眠’欣喜的了,在這裡它們有著源源不斷的信徒和‘資源’。
而兩者能夠同時聚集在一個地區,且相安無事,自然是關係匪淺的。
事實上,‘枯萎’與‘安眠’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極為相似。
‘枯萎’曾是一棵枯死的樹,一位在‘黑災’中失去了一切的母親,抱著襁褓中的孩子躲藏在它的軀幹中。
對方想要逃避兇狠的兵匪。
可惜的是,孩子的哭聲讓一切變成了幻想。
襁褓中懵懂的孩子被挑在長槍上,孩子的母親被兵匪侮辱時,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那些兵匪沒有第一時間殺死這個女人。
他們應該是沒玩夠。
可這個女人在孩子死的時候,已經死了。
夜晚時,這個懦弱的女人吊死在了枯樹上。
然後,‘枯萎’發現自己活了。
它好像是那棵枯樹,又好像是那個女人,也好像是那個孩子。
它茫然、不知所措的看著兵匪在它面前虐殺著剛剛捕獲的麋鹿,然後,它發現它能動了,不單單是它能動了,那個本該死亡的麋鹿也能動了。
而且,它好像有了不一般的力量。
麋鹿也是這樣。
然後,憤怒出現了。
是屬於那個女人的。
它好像真的成為了那個女人,開始為自己復仇。
麋鹿?
則更加直接。
它就是為了自己和孩子復仇。
那一隊兵匪沒有活著走出那裡。
走出來的只有‘枯萎之枝’和‘安眠之鹿’,它們借用著那奇妙的力量,開始遊走在西卡領內,開始逐漸的擁有智慧,開始被愚昧的人們尊稱為神。
‘枯萎’‘安眠’兩個教派應勢而生。
並且,逐漸的擴大。
隨著‘戰神殿’的衰弱,更是進入到了它們從未敢進入的西卡城中。
而現在,它們更是準備完成最後的‘降臨’。
擺脫以往身軀的束縛。
獲得真正的身軀。
成為真正的‘神’!
但是……
回想起上午‘霧氣巨人’,從天而降的火球,‘枯萎’、‘安眠’沉默了。
那種力量,已經超出了它們的認知範疇。
或者說,按照它們所掌握的知識,‘迷霧’根本不應該有著這樣的能力才對。
但是事實勝於雄辯。
一切都是眼見為實。
而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訊息。
超出了它們所掌握的知識,那只有一個可能——
‘迷霧’已經完成了降臨!
已經獲得了真正的身軀!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