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突變的預言家身形變得踉蹌,彷彿就要摔倒。
不過,對此,周圍的人早有準備。
兩個人從人群中走出,一左一右的攙扶住了這位預言家,將其扶到了椅子上,讓其能夠靠著椅子坐下。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看著這位預言家。
尤其是李佳佳。
她可是差一點就成為預言家的。
但是,此刻的少女心中卻只有慶幸。
讓我去吃頭髮、指甲和鮮血……還不如死了!
幸好我成為了廚師。
少女頭皮發麻的想著。
秦然則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位預言家。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類似的人物了。
‘地上之神’妮凱蕾、荊棘女士都是類似的存在。
但這兩位存在顯然要比眼前的預言家高出了不止一籌,至少,秦然從沒有見過妮凱蕾或荊棘女士預言時需要吃頭髮、指甲、鮮血。
兩者都是以更高的姿態去看待結果。
妮凱蕾,秦然還不太瞭解。
荊棘女士,秦然卻被對方代入過好似‘命運’的河流。
“一個是從高處向下看。”
“另一個則是……”
“跳起來看牆外面嗎?”
秦然評價著。
兩者的優劣一眼可辨。
前者無比的輕鬆,可以一眼就縱觀全域性,而後者卻需要拼盡全力,不僅需要自己‘跳’的足夠高,還需要那面‘牆’,不要太高。
做為被‘放牧者’和各個家族認可的預言家。
實力顯然還是有的。
這種狀態大約持續了一分鐘後,對方平息了下來,臉色雖然帶著絲絲蒼白,卻還算是正常,能夠自如的開口。
“我看到了一些東西。”
“不多。”
“但能夠證明維克多大人是被陷害的!”
預言家的聲音不高,但在周圍一片寂靜下,所有的人都是聽得清清楚楚。
“陷害?”
“不是他的佈局?”
“不是他盜取的環城寶庫?”
周圍議論紛紛,哪怕是松石家族的大小姐也為之側目。
因為,按照當時秦然的推斷,除了維克多就沒有別人了。
這是怎麼回事?
松石家族的大小姐看向了秦然。
秦然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這個預言家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對方真的看到了什麼?
還是在信口胡謅?
以對方能夠獲得‘放牧者’和各個家族的信任來看,前者無疑更加值得確信,只是……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難道對方看到了……他?
秦然面容沒有一丁點兒變化,雙目平靜的看著預言家。
而那位預言家仿若無覺的繼續說道:
“維克多大人沒有盜取環城的寶庫,更沒有盜取那三位王者的私庫。”
“這一切都是某個未知黑手的安排。”
“他們做得很隱蔽……”
“我僅能夠看到這一絲,剩下的,我無法看清。”
說完,預言家就保持了沉默。
周圍的人也沉默下來。
片刻後,一些人、異人、怪異就悄然離開。
他們、它們追逐維克多而來,為的就是環城的財富,現在沒有了,自然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唯一的區別就是有些人、怪異是悄然離開的,有些則是向維克多表示了歉意,然後,才離開的。
例如松石家族。
“很抱歉,維克多大人。”
“我們不該懷疑您。”
管家免一向維克多表示了慚愧。
維克多則是很平靜的擺了擺手。
他失去了記憶,記不得發生了什麼,只要現在的他還能夠平靜的、沒有危險的生活,那就是最好的了。
已經得到了,他還能奢求什麼?
如果能夠找到記憶就更好了!
對此,維克多很有信心的看了秦然一眼。
松石家族的大小姐這個時候湊到了秦然身邊。
“你好像更強了!”
“覺醒了一部分能力還是記憶?”
松石打探著。
秦然沒有回答,就這麼淡淡的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