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就算是看到了什麼,也就是自己嚇自己。
而且……
還嚇得不輕。
不過,這並不妨礙,秦然試探對方。
“交易?”
保持著淡漠的聲音,秦然緩緩的問道。
“是的,交易!”
“我將給您一個資訊,它將直指您的對手……那個對手就是您要找的,對嗎?”
預言家用力的點了點頭,殘留的鼻涕順勢甩出,黏在了苦修士的袍子上,拉出了一根晶瑩剔透,卻極為粘稠的絲線來。
秦然的目光不自覺的偏移了一下。
然後,才驚訝的發現,眼前的預言家,似乎比想象中的要知道更多。
至少應該知道一些隱秘的事情。
而所謂的‘對手’?
秦然並不認為對方看到了‘掮客’。
先不說‘掮客’本身給自己設立的層層防護,根本不應該是一個普通預言家能夠找到的,如果真的這麼容易找到,‘掮客’的墳頭草都得三米高了,想要幹掉那混蛋的人,真的是宛如過江之鯽,絡繹不絕。
單單是‘巨大城市’的防護,就足以讓眼前的預言家無可奈何。
更何況,一個只是看到他‘表層’的人,怎麼可能會‘看’到那麼多。
那麼,為什麼預言家會說出類似‘準確’的話語?
很簡單。
這就是一個話術。
假如他真的是對方話語中描述的那樣,自然而然的不可能沒有一個敵人,而在這些敵人中,他必然有極為想要除去的。
在這樣的前提下,說他想要找到對方並不突兀。
甚至,可以說是極為準確的。
雖然明知道是假的,但是秦然卻很樂意知道對方所知道的隱秘事情。
看到秦然點了點頭,預言家大喜過望。
他張嘴就說道:
“您的對手就隱藏在這裡!”
預言家還在敘述著。
可卻沒有聲音傳出,只能怪看到他嘴巴一張一合,宛如是被扔上了岸的魚,預言家自己卻仿若無覺,繼續的說著。
苦修士明顯的發現了不對。
一抬手,就捂住了預言家的嘴。
但卻晚了。
窗外的陽光變得黯淡。
窗下的陰影變得深邃。
黯淡的陽光沒有了應有的光輝。
深邃的陰影卻多出了一抹冷冽。
咔、咔咔。
小教堂內的地面上開始浮現一層冰霜,凝結的聲音充斥期間,所有的東西都被這凍結的聲音所扭曲,桌子、椅子就如同是被擰乾的毛巾一樣,蠟燭、燭臺凝成了最初的油脂,匯聚成了一灘,一道類人形的身影在其中凝聚,散發著油脂的腥臭味。
苦修士、預言家已經被凍結了,完全看不到這一切。
秦然也在冰封中,但他的視野卻接受著這一切。
看著這彷彿是失去了色彩的世界,他的嘴角微微上翹。
不是怪異!
至少不是普通的怪異!
夾雜著極為混亂的信仰之力!
類似老書本般的神靈?
還是……
心底的猜測,讓秦然默默無聲的站在那,靜靜等待對方的出現。
類人形的身影很快凝結完畢。
它走到了苦修士的面前。
“愚蠢的白痴!”
它這樣的評價著。
“該死的懦夫!”
看向了預言家後,它又說了一句,接著,目光看向了秦然。
“狂妄自大的傻子!”
“你永遠不知道,你遇到的是誰!”
“是誰?”
“當然是……”
下意識就想要回應的類人形,猛地發現了不對勁,它下意識的就要後撤,但是卻慢了一步,本該被冰凍的秦然一抬手,身體表面的冰霜就徹底的崩裂,左手手掌捏住了對方的脖頸,微微用力,對方用蠟凝聚的脖頸,就出現了裂縫。
可是,類人形的對方,沒有任何的驚慌,反而是發出了一聲冷笑。
本該被束縛的對方,雙手變為了蠟燭做成的利劍,直刺秦然。
然後對方驚恐的感受到了那一驚人的熱量從它的脖頸出出現。
它的身軀,連帶著雙臂再次的融化,以比凝結快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速度。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