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隱藏極深的‘組織’。
他準備一舉搗毀這個組織。
這麼做,一定能夠讓他獲得稱號。
……
追蹤這個組織的過程,太困難了,線索幾乎沒有,只能是碰運氣。
整整一年了,他都沒有去看望老師。
不過,每兩週他都會寄錢回去。
希望老師沒有事情。
等著我!
我會拿著真正的稱號回去,那是當年的你都沒有做到的地步。
……
又一年!
功夫不負有心人!
他終於找到了那個‘組織’的下落!
他迫不及待的出擊。
然後,落入了陷阱!
一個針對他的陷阱!
他身負重傷。
他認為自己死定了。
然後,他的老師出現了。
拄著一根柺杖,拎著酒瓶,緩緩悠悠的突然出現了。
不!
不是突然!
而是,跟在他的身後。
他看著老師身上的草芥、灰塵等等痕跡,十分肯定……他的老師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老師。”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只剩下這個稱呼。
他的老師扭過頭,看著他,眼中沒有了以往的渾濁,只剩下一片清亮。
“小子,匕首不是這麼用的。”
一邊說著,他的老師一邊彎下腰,拿出了他藏在靴子一側的匕首。
匕首在指尖轉動,他的老師轉過身,扔開了柺杖。
“看好了。”
“我再教你一次。”
“最後……一次。”
話語聲落下,他的老師失去了蹤影,而對面‘組織’的三十個人,幾乎是瞬間倒在了血泊中。
咳、咳咳。
他是被老師的咳嗽聲驚醒的。
他衝了過去。
但卻被他的老師阻止。
匕首,被拋了回來。
“小子你還差得遠吶。”
帶著這樣的話語,他的老師消失了。
化為了淡淡的霧氣,消失了。
……
三十歲,他如願以償的獲得了公認的稱號‘獵殺之刃’。
沒有了長劍。
只有匕首。
一柄是他的老師遺留給他的。
一柄是他親自打造的。
還有一支手弩、一支臂弩。
火繩槍已經有了,但是他不喜歡,太麻煩了。
而其中的珍品?
太貴了。
他買不起。
咬開瓶塞,喝著老師最愛的劣質酒,透明的酒液灌入嘴中,幾乎沒有其它香味,口味兇烈,勁大沖鼻,彷彿火一般地燒灼。
但,他喜歡這樣的感覺。
一口半瓶。
剩下的半瓶,他傾倒在了老師的墓碑前。
“我找到了那些傢伙的線索。”
“他們自稱為‘靜夜秘修會’。”
“我已經幹掉了他們一百三十七個人。”
“接下來,就是第一百三十八個了。”
……
“陷阱!”
“這是一次陷阱!”
“我和他們打過交道,他們不會這麼簡單的被抓住尾巴!”
埃德森大聲的說著。
“放心吧,我有把握!”
這是一個男聲,很肯定,很有魅力,影響著所有人。
……
一場失敗的決戰。
看著傷痕累累的同伴,看著慘死的同伴,埃德森把玩著老師的匕首,他傷的很重,剛剛一個‘議員’的偷襲,幾乎砸斷了他的肋骨,但是對方也不好受,心臟遭受了他的致命一擊。
不死,也要廢了。
可這又有什麼用呢?
失敗已經無可挽回了。
“走吧。”
“帶著最後的火種離開。”
埃德森站了起來,對著還能動的夥伴們說道。
那些原本不能動的夥伴,這個時候,卻是精神抖擻,一個個紅光滿面的與埃德森並排站立。
沒有什麼言語。
沒有什麼囑咐。
他們留下來,為夥伴爭取生機。
也沒有什麼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