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勢稍歇。
諸多的馬車就匯聚在了聖保羅學校的街口崗亭處。
托蒂、利德的死,在沒有天亮的時候,就傳遍了全城,讓有孩子在聖保羅上學的家長們變得憂心忡忡。
特別是,當深夜聖保羅學校附近傳來了爆炸聲後,這些家長徹底的坐不住了。
他們紛紛驅使馬車來到了學校,希望接自己的孩子返回家中。
哪怕莫妮修女再三保證學校是安全的,也是無用。
家長們的堅持,是老修女無法撼動的。
“你不去幫忙嗎?”
站在小教堂前,警長看著在家長守護下匆匆離去的學生們,向著一旁蹲在泥濘土地中畫著什麼的秦然問道。
“不要試圖說法一個心中早已打定主意的人!”
“更何況,還是一群!”
秦然頭也不抬的說道。
昨晚那位老修女就提出了希望他保護這些在校學生的請求,秦然沒有猶豫的答應下來。
這對秦然來說,就是順手而為的事情,沒有什麼好拒絕的。
只是,眼前出現的一幕,秦然卻是無法出面了。
第一,他沒有相應的身份。
第二,他已經‘死亡’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希望那些襲擊者將他當做貢蘭森!
資訊的不對稱,足以讓他獲得相當的好處。
心底湧現的想法,讓繪畫中的秦然手一抖。
本該圓潤的線條,立刻突兀出一邊。
毫無疑問的,又失敗了!
天亮前一刻,秦然就從老修女那裡學來了【晨曦之印】。
不過,出乎秦然預料的是,在最初,老修女在地上畫出的類似日出照耀田野、河流、山坡的簡筆畫,竟然也是【晨曦之印】的一部分。
或者,準確點說,那是【外印】。
相較於那個對身體掌控,類似古禮的【內印】來說,【外印】的難度要高了不少。
前者秦然一學教會。
而後者?
則需要秦然努力的練習。
畢竟,你不能指望一個人是全才。
哪怕秦然再怎麼的愛好閱讀,那也是對文字的理解、記憶,這些都無法幫助他成為一個優秀的畫師。
“你畫的是一條狗?”
警長駐足秦然身邊,看著秦然在泥地裡用手指畫出的簡筆畫。
“這是初升的太陽!”
秦然強調著。
“為什麼看起來像張開嘴的哈巴狗?”
警長一臉的不解。
“不懂得藝術的你,可以閉嘴了!”
“不然我不介意幫你!”
連續十幾次的失敗,面對著警長明顯帶著揶揄的話語,秦然變得沒好氣了。
他知道對方是為了什麼而來。
維恩莊園的事情。
還有附近街道的爆炸案。
為了讓對方趕緊離開,秦然大致的講述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警長的面容不由凝重起來。
“你是說新任的維恩伯爵還派出過殺手?”
“還有更多的勢力因為晨曦教會的寶藏而聚集過來?”
“其中還有所謂的巫師?”
“該死的,為什麼什麼東西都出現了?”
警長惱怒的嚷嚷著。
對於這種不受控制,而又無能為力的現實,警長髮自內心的討厭。
不過,警長並沒有因此,而失去冷靜。
“我們要怎麼辦?”
警長問道。
深知專業人士重要性的對方,毫不吝嗇的詢問著。
“等待!”
“等待對方再一次露出馬腳!”
“相信我,不會太久!”
“他們的貪婪永遠會讓他們比我們焦急!”
秦然一邊說著一邊遞過了一個銀質的酒壺。
“我早就戒酒了,煙的話,我不介意。”
說著,對方就在秦然面前點燃了一支,開始吞雲吐霧。
“這不是酒,而是聖水!”
“莫妮修女製作的晨曦教會聖水,雖然應付不了大場面,但是面對昨天那種程度的狀況,卻是足夠了!”
秦然的話語還沒說完,手中的銀質酒壺就被警長搶過去了。
“怎麼用?”
緊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