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草的聲音不高,但也不低。
周圍一圈人,恰好都能夠聽到。
頓時,這些人就笑出聲來。
“這位小少爺,來吧,我這裡有荊棘聖盃!”
“別聽他的,真正的荊棘聖盃在我這裡!”
類似的取笑幾乎是同時從周圍三五個人嘴裡發出。
“住嘴!”
秦然恰到好處的發出了一聲低喝,整個人更是上前一步擋在了含羞草的面前,曾經威懾了駝背看門人的氣息,再次籠罩四周。
相較於駝背看門人,眼前的這些人更加的不堪。
一個個驚恐的站在原地,彷彿是被老虎盯上的兔子,一動都不敢動。
直到秦然帶著含羞草離開這裡後,這些人才一個個滿頭大汗的跌坐在地上。
“好可怕的氣息!”
“這傢伙究竟殺了多少人?”
“徹頭徹尾的屠夫!”
議論紛紛的評價聲並沒有隨著秦然帶著含羞草走向遠處而平息。
相反,變得越演越烈起來。
很自然的,也讓更多的人注意到了秦然和含羞草。
不過,這些人只是目光略微一掃,就收了回去。
畢竟,某些大家族的少爺、小.姐之類的出現在‘橡木手’這裡,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當然了,在秦然表現出了不凡之後,這些混跡.黑.色地帶的傢伙不想要給自己惹麻煩。
某些時候,這些人表現的無比兇狠。
但更多的時候,這些人知道該在什麼人面前表現自己的兇狠。
感受著從自己身上挪開的目光,秦然看著身邊的含羞草,暗自點了點頭。
含羞草要比他想象中,表現的好。
不僅是來這裡參加‘黑.市集會’的人被騙過了,而且連這次‘黑.市集會’的舉辦者也被騙過了。
‘橡木手’的審查人員,可不單單是那個看門的駝背,還有數個類似守衛的人混跡在人群中。
在剛剛進入這個大廳的時候,秦然瞬間就感知到了那幾個人警惕、專注的目光。
一直到剛剛含羞草按照計劃表現出了‘單純’後,這樣的目光才逐漸消失。
“少爺,如您所見,這裡並沒有什麼。”
“可以的話,我們應該儘早的離去。”
“如果被老爺發現的話,您這次可就不是被簡單的禁足了。”
秦然十分盡職的扮演著僕人、護衛、管家的角色。
不過,這也是兩人約定的暗語。
代表著,計劃初步成功,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再等等,我再看看。”
“放心吧,我計算著時間,不會耽擱的。”
含羞草儘量的表現出一副目不暇接,不想離去的樣子。
然後,不等自己忠誠的僕人說什麼,就跑到了一個攤位前,拿起一件東西就和攤主攀談起來。
那位攤主並沒有拒絕這樣的攀談。
哪怕含羞草問的東西很幼稚,甚至大部分都是一些他們這樣的人,都熟知的事情。
不過,這不正好說明了含羞草什麼都不懂的小少爺身份嗎?
而且,糊弄一位什麼都不懂的小少爺,可比和一些老手討價還價來的容易。
最終,那位攤主看著手中一粒小指尖大小的金珠時,嘴都笑得合不攏了。
周圍的人在看到出現在那位攤主手中的金珠時,人們對於含羞草小少爺的身份,越發的深信不疑了。
同樣的,看向含羞草的目光也變得越發熱切了。
有著秦然這樣強大的僕人在,他們沒法用什麼特殊的手段,但是他們可以公平交易啊!
因此,每當含羞草在某個攤位前駐足時,總是受到了攤主最熱情的招待。
基本上對於含羞草的問話是有問必答。
很快的,秦然就從含羞草和多個攤主的對話中搞清楚了他極為關心的‘荊棘聖盃’被盜事件。
這個事件和他有著莫大的關係。
甚至,沒有他的話,對方還不一定能夠順利盜走‘荊棘聖盃’。
“上次我出現在納威亞城時,很顯然那些人佈局已久,是在等待著那個‘盜賊’,結果,卻撞上了我!”
“並且,在我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力時,真正的盜賊順利的盜取了‘荊棘聖盃’,我被認為是對方的同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