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的目光掃過天空中一閃即逝的戰士虛影,腳步不停的向著面前的教堂走去。
在這座比之丹東教堂毫不遜色的大門臺階前,上百身著長袍的修士肅穆而立。
三位身穿盔甲的騎士站在人群最前面。
摘下的披風,說明著三人見習的身份。
“停下!”
“外來者!”
見習騎士之一,對著靠近的秦然高聲的喊道。
秦然卻置若罔聞,視如不見的向前走著。
眼前的阻攔者,秦然並不意外。
他很清楚,隨著丹東令的出現,對方只要不是傻子,就一定會有所防備。
但又有什麼關係?
雖然一個措不及防的敵人要比一個心有提防的敵人好對付,但秦然絕對不會後悔剛才對絲麗.丹東的話語。
因為,沒有丹東教會的加入,他這個失去了信眾、修士、修女、神父、祭祀,僅剩餘一位騎士的‘獅鷲教會的殘留’對於整個‘聖遺會’來說,就和笑話差不多。
想要在‘聖遺會’中,重新為獅鷲教會獲取一席之地,根本就沒有資格
事實上,就算是有著丹東教會的加入,他也不過是稍微好看了那麼一點兒,不至於是孤零零的一人去演獨角戲。
而想要獲得真正的資格?
秦然抬起頭,他看著眼前的阻攔者,看著【追蹤】視野內,隱匿在教堂的門後的腳印。
毫無疑問,之前刺殺他的人,就來自眼前的教堂。
或者,準確點說是歐林教會。
與一直和丹東教會共存的瑪瑞林不同,歐林教會是在戰後百年遵照‘聖遺會’的命令‘遷徙’而來的,時間則在丹東教會失去自己的最後一位騎士後。
這樣的做法,選擇的時間點,足以引來丹東教會的不滿。
可‘聖遺會’的命令,還有失去最後一位騎士的事實,卻讓丹東教會不得不選擇了妥協。
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所有神秘側人士都知道了丹東教會的衰落。
甚至,很多人期盼著它如同其它教會一般消逝在歷史的長河中。
歐林教會就是這樣。
與丹東教會共同競爭艾特蘭市的他們無法容忍丹東又一次的崛起。
所以,他們選擇了不光彩的手段。
所以,他們給了秦然獲得資格的機會!
“交出刺殺我的人!”
秦然冷冷的說道。
“外來者,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這裡是崇高的歐林教會,趕緊離開!”
見習騎士又一次的驅逐著秦然。
相較於第一次,這一次對方可不是單純的口頭上說說。
話音落下後,對方抬手就向著秦然的肩膀推來。
只是,秦然的腳更快。
在對方的手掌距離肩膀還有十多公分時,秦然已經一腳踢在了對方的胸口。
砰!
盔甲向內凹陷出一塊腳印,對方整個人則是砸入了身後的修士人群。
鏘、鏘!
剩餘的兩位見習騎士沒有猶豫的拔出了腰間的長劍,一左一右的就向著秦然揮出。
可下一刻,兩把撕開空氣的長劍,就被秦然握在了手中。
沒錯,就是握!
以掌心、手指面對鋒銳的劍刃。
但,令人驚駭的是,秦然的手掌絲毫沒事,相反精鋼製成,冒著絲絲火焰的長劍卻是發出了不堪重負的響聲。
嘎吱吱。
令人牙酸的聲音中,是兩位見習騎士不可置信的面容,並沒有戴著頭盔的兩位見習騎士,雙眼瞪大的驚呼著。
“怎麼可能?!”
以教會種種傳承的秘術來抵抗他們的劍鋒,他們並不是沒有見過,但是以單純的身軀來抵抗,卻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要知道,他們的長劍可不是一般貨色,上面加持著的烈焰,就算是那些以身軀強大而聞名的格鬥家也不敢這樣做。
可眼前的秦然卻這樣做了。
這讓兩位見習騎士不由一愣。
對手發愣了,秦然可不會。
依靠著對烈焰的抗性和【次級裝甲面板】的防禦,無視著眼前長劍鋒銳的秦然,雙臂用力,就將兩個見習騎士連人帶劍的抓了起來。
接著,如同是投擲鐵餅一般,將兩人依次砸入了修士人群。
剛剛準備衝上來的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