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他州立大學在夜晚的路燈下,顯得分外靜怡。
綠意叢叢的灌木,沿著一顆顆梧桐有序的種植在學校內,一條條柏油小道上,或是單獨,或是雙行,更多的卻是成群結隊的學生們。
嬉笑、打鬧聲,時不時的傳來。
頓時,靜怡中就出現了洋溢著青春氣息的活力。
“真是美好!”
哪怕女警長都不由的感嘆起來。
秦然沒有任何的反駁。
因為,他很清楚,這是一份難得的美好。
一旦這些學生從校園離開後,這份美好會很快的逝去。
外面的世界,會告知他們幾近殘酷的現實是多麼的可怕。
只要是活著的人,就都無法逃避這份可怕。
至於選擇死亡?
他這個過早接觸到了現實可怕的人都在用力掙扎著,這些對未來充滿希望的學生們,又怎麼可能去選擇。
“在那裡!”
站在秦然身旁的喬芬尼卻沒有過多理會女警長的感嘆。
一下車,他就在尋找著自己的目標:‘格瑞文’結社的人。
事實上,這樣的尋找遠比想象中容易的多。
一位身穿黑色禮服的年輕人正從大門處,向著他們走來。
黑色的禮服類似西裝又有些像燕尾服,金色的扣子,是服飾本身唯一的配飾。
秦然可以肯定,那是黃金,而不是其它的金屬。
拿黃金做釦子?
是學生?
還是‘格瑞文’組織的人?
秦然猜測著。
而很快的,那位年輕人,就給出了答案啊。
“特瑞沙警長和2567先生嗎?”
“還有這位是……”
“喬芬尼。”
“還有這位喬芬尼先生請跟我來,‘格瑞文’的諸位閣下已經等待多時了!”
在喬芬尼報出姓名後,年輕人就徑直向著校園內走去。
根本沒有顧忌到三人是否跟上來了。
面對著年輕人的無禮,女警長、喬芬尼都是下意識的一皺眉後,這才跟上了對方的腳步。
秦然卻是不動聲色,他一邊跟在對方的身後,一邊檢視著四周。
對於‘格瑞文’會知道他們來,秦然一點都不奇怪。
恐怕在女警長來找他時,那位驗屍房的看管者就向‘格瑞文’的人報信了。
真正令秦然感到好奇的是……周圍的學生!
之前還充滿了活力的學生們,在看到年輕人時,立刻就面帶驚慌的退到了道路的一邊,讓年輕人先行。
並且,用一種好奇、憐憫、不忍的目光打量著他。
“猶他州立大學中隱秘的結社嗎?”
秦然心底默默回憶著他曾看過的有關描述‘格瑞文’的書籍。
不過,似乎書籍上的描述有些不太準確。
至少,眼前年輕人的行為可稱不上是‘隱秘’。
在秦然的注視中,年輕人快步走在最前面,一路上所有的人都選擇了退讓,包括幾個明顯是老師模樣的人。
走在頭前的年輕人面容上浮現出了一絲得意。
得意的神情與驚慌的神情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秦然覺得他心中曾經幻想出對大學的美好期待,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被破壞殆盡了。
似乎與他過早接觸到的殘酷現實沒有什麼不同。
而且,更加的直接!
沒有了什麼試探後的寒暄,有著的只是直來直往的壓迫。
特別是當發現一些夾雜在好奇、憐憫、不忍目光中的幸災樂禍時,秦然的眉頭忍不住的一皺。
就彷彿是正準備享用一大鍋美味鮮湯,突然發現湯上面浮著一顆老鼠屎,而且這顆老鼠屎正在召喚更多的老鼠屎出現。
無比的難受!
不僅僅是秦然,女警長也是這樣。
脾氣暴躁的女警長不停的深呼吸,用博斯金來提醒自己,不要動手。
對於女警長來說,最討厭的就是仗勢欺人後自鳴得意的傢伙。
眼前的年輕人無疑就是一個標準。
至於喬芬尼?
這位‘長者議會’的觀察員,可沒有那麼多的顧忌,在看到秦然皺眉時,就猛地上前兩步,抬腳踹向了正在自鳴得意的年輕人的.屁.股。
自認為在敵人面前展現了自身‘勇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