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本身就不是什麼話語多的職業。
甚至,有些極端的訓練方式,都是從割掉舌頭開始的。
蛇派也有著這樣的訓練方式。
不過,在許多年前就不用了。
他們選擇了更為隱蔽的方式!
而從現在來看,他們做得相當不錯。
質問的那位,在平日裡也是一向也以此自得,可現在,對方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沉默的同僚,死傷殆盡的手下,受到威脅的地位,都讓這位心中的怒火不斷的滋生,剛剛壓下去的,此刻又出現了。
“說話啊!”
“告訴我,為什麼?”
“為什麼?”
對方低吼著。
而這一次,房間中剩餘兩人中的一個開口了。
“相較於質問為什麼,我覺得我們應該更快的離開這裡。”
“既然已經確認了他們的死亡,這個據點也就沒有什麼留下的必要了。”
沙啞、陰冷的聲音,帶著想當的冷靜。
但在此時那位的耳中,卻有著非同一般的目的。
“你想要消滅一切痕跡?”
“說,這裡的一切是不是你搞得鬼?”
那位低吼著。
“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們三個小組,一向都是各自行動,每個小組都有著各自獨立的情報系統!”
“從我們成立之初,就是互不干涉的!”
沙啞、陰冷的聲音越發的陰冷了。
不快的情緒,在其中醞釀。
“互不干涉?”
那位滿是譏諷的冷笑了一聲。
說是互不干涉,但事實呢?
他每天都在處心積慮的向另外兩人的小組中安插耳目,而他也相信,他眼前的兩人也是這麼做的。
“我會找元蛇大人執行裁決!”
“你們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那位說著就站了起來。
就如同他那位同僚說的,這裡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更沒有停留的必要,假如不是為了收集有可能留下的線索,他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裡。
至於召集另外兩人?
呵。
他已經損失了所有人手。
可如果只是他損失的話,豈不是顯得他很無能?
想到這,那位就不動聲色的準備完成自己的佈置。
“他們的死亡,就是咎由自取。”
“而且……”
一直沒有說話的那位開口了。
“而且什麼?”
那位聽到第一句時,怒火就再次燃起,轉過身惡狠狠的盯著最後一個開口的人。
“而且,你不該把後背留給你的對手。”
壓低的聲音中,那位臉色激變,但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一柄短劍刺穿了胸口。
劍刃透過肋骨的保護,一劍穿心。
“你、你們……”
“是啊,我們早就合作了。”
“你的那些手下也是被我們錯誤的訊息引導著的——不得不說一句,你拉攏人心的手段太原始、淺薄了,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好了,你可以去死了。”
最後一個開口的人俯下身,看著奄奄一息的對手,冷笑了數聲,就要手起刀落的幹掉對方。
但有人比他還快。
噗!
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方式,這位的胸口也被短劍刺穿了。
“你真以為我會和你合作。”
沙啞、陰冷的聲音響起。
“是啊。”
“我怎麼會和你合作?”
胸口被短劍刺穿的這位微笑的點了點頭,彷彿一點傷勢都沒有的樣子,就這麼站立起來,凝視著上一秒的合作者。
然後,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兩人齊齊喊道:“動手!”
突如其來的聲音,極為洪亮,宛如炸雷。
可沒有回應。
一片寂靜。
呼。
寂靜中,夜風再次吹起。
清晰的腳步聲隨著夜風而來。
吱呀。
門被輕輕的推開了。
他們看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也看到了黑色身影后的一地屍體,更看到了那隨夜風而舞后,緩緩落下的風衣。
黑色,深邃。
而又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