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廚師,但身為一個合格的食客,對於食物的好奇,秦然絲毫不差。
“是蛇肉和一種類似樹木根莖部位的藥材。”
含羞草這樣回答著。
“蛇肉?”
“那藥材一定很珍貴。”
秦然一愣。
他從不知道蛇肉有這樣的效果,相反,在他的瞭解中,蛇肉也帶著極為濃厚的羶腥味,甚至僅僅依靠水煮的話,要遠超羊肉,因此,大部分在經歷了一遍水煮後,還需要醃製與輕微的烤制才行。
但秦然剛剛並沒有在其中發現這樣的痕跡。
那麼,很自然的藥材必然就是重點了。
“不是很珍貴。”
含羞草搖了搖頭。
話語中帶著誠實。
當然不貴,對於含羞草來說,能夠用積分搞定的事情,那就是不貴。
秦然很清楚這一點。
所以,他很乾脆的說道。
“下次時間到了,我幫你完成副本世界。”
“算是餐費。”
秦然不習慣欠人情,就算這個人是他的好友也一樣。
甚至,可以說正因為是他的好友,他才無法這麼坦然。
“好的。”
含羞草笑著點了點頭。
知道秦然是什麼性格的含羞草,自然不會反駁,更加不用說,他本身就希望和秦然一同經歷副本。
秦然站在身旁的那種安心感,是其他人根本不具備的。
假如不是因為秦然有著更多重要的事情,含羞草一定會想法設法讓秦然24小時都待在他的身邊。
不用懷疑。
他能夠做到。
只是……
不想罷了。
看著秦然認真擦乾鍋碗,擺放進碗櫥的模樣,含羞草放棄了最後一丁點兒自私的想法。
這樣就很好。
含羞草知足的想道。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兩人坐在沙發上閒聊著。
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含羞草在說,秦然在聽。
含羞草為秦然講述著種植花草與佈置房間的樂趣。
秦然對於後者完全的無法理解,在秦然這樣極簡的人看來,一個睡袋就能夠成為一個家,但前者卻很感興趣,畢竟,不少調味料本身就是花草。
“我需要離開了。”
“無法無天給你發私信了?”
“嗯。”
“有魚咬餌了。”
“去吧,注意安全。”
“下次我研究出了新菜,你一定要再來。”
“當然。”
站在門口,兩人相互道別。
含羞草目送著秦然登上了類火車,直到類火車開動後,含羞草這才轉身返回了房間。
他沒有在客廳久留,而是穿過了走廊,向著地下室走去。
透過長長的走廊。
一扇木門出現在那裡。
上面畫繪著層層疊疊的神秘符文,一層又一層的神秘符文宛如實質般,在這裡綻放著璀璨的光輝。
那光輝就好似是初升的太陽般,幾近刺眼。
但含羞草卻毫無感受的的推開了那扇木門。
整個人走了進去。
房間不是很大,僅有十幾平。
除去一張桌椅外,就是一個類似書架的東西了,上面擺放著諸多瓶瓶罐罐,黑暗籠罩著這些瓶瓶罐罐,讓人根本無法看清楚,裡面究竟裝了什麼。
含羞草點燃了燭臺。
立刻,這個特異的房間出現了僅有的光明。
這樣的光芒引來了那些瓶瓶罐罐的異動,
尤其是靠在最外側的一個罐子中,一條泥鰍般的生物在裡面遊動,並且不停的撞擊著瓶壁。
可惜的是,毫無效果。
它不僅沒有撞開瓶壁,反而讓準備鑽研菜譜的含羞草皺了皺眉。
扭過身,含羞草不滿的看了一眼那個瓶子。
隨著含羞草的側身,燭火立刻照在了那個瓶子上。
頓時,那條泥鰍變得清晰起來。
身軀依舊嬌小,但八個頭顱卻是高高昂起,哪怕有著瓶子做為阻隔,依舊能夠聽到那低低的蛇嘶聲。
飽含痛苦的那種。
再仔細看去,才能夠看到小泥鰍的身軀並不完整,某個地方有著缺口,好像被人用刀切了個口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