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的光輝在秦然來不及反應前就籠罩在了他的身軀上。
在這樣的光輝下,秦然身上破碎的裝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穩定之大修復卷軸】,可以一次性修復複數的裝備道具。”
“不要拒絕,這是你應得的——只要你能幫助我完成唯一稱號副本,你的損失,包括但不限於裝備損壞,都由我承擔。”
“這是我們之間的契約。”
吳面帶微笑的說道。
秦然默然不語。
在兩人約定的契約中,確實是存在這樣一條。
這是事實。
他無法反駁。
但有一些事情必須要宣告。
“我只是我。”
“不是他。”
“也不是任何人。”
“只是我。”
秦然以近乎強調的口吻說道。
“你、你知道了?”
吳一驚,好像是心底深處秘密被發現的小姑娘,說話都結巴起來。
“你覺得我傻嗎?”
秦然反問了一句。
是啊。
秦然自然是不傻的。
那麼在諸多的反常下,一些猜測必然會出現。
在這樣的前提下,一些態度也變得理所當然。
吳突然有些明白秦然為什麼對她的態度這麼惡劣了。
但……
吳看著眼前的秦然。
在她的腦海中浮現著的,依舊是烏鴉。
‘必須要去嗎?’
‘嗯。’
‘可一去不歸怎麼辦?’
‘那就一去不歸。’
‘我能和你同去嗎?’
‘不能。’
‘為什麼?’
‘因為,你在,我才能夠有信心回來——回來見你。’
……
‘騙子!’
‘我在等你!’
‘你卻沒有回來!’
‘大騙子!’
眼前的一片都是灰暗的,大雨瓢潑,瞬間就淋溼了她,但她毫無所覺的呆在那座孤墳前。
‘你沒回來。’
‘我去找你。’
‘等我。’
……
意識的恢復,眼前的燈光刺目。
她沒死。
但這不是她需要的。
‘別攔著我。’
眼前的兩人是他的朋友,也是她的朋友,他為了其中一個而死,她本該怨恨那個叼著雪茄的混蛋,
但看到對方痛苦、自責的模樣後,她就放棄了。
不是放棄怨恨。
而是她知道,這個模樣的對方,活著才是懲罰。
腳步踉蹌。
她要回到他的身邊。
然後,她被攔住了。
她的好友將她按回了床上。
‘你知道你不可能阻止的了我。’
‘嗯。’
‘阻止你太難了。’
她的那位好友倚在牆上,直接給了那個混蛋一腳,讓對方跪在了她的面前。
‘有用嗎?’
她譏笑的看著這一幕。
‘有沒有用我不知道。’
‘但對他有用。’
‘一個兩個都要尋死覓活的,我照看不了那麼多。’
她的好友指了指那混蛋。
‘我認為我們才是朋友。’
彷彿是感到了背叛,她的目光逐漸變得冰冷。
‘是啊。’
‘我們一直是朋友。’
‘所以,我才給你帶來了這個訊息——人死不能復生,這是我們所接受的教育告知我們的,但如果出現了超出我們認知外的存在呢?’
她的好友淡淡的說道。
‘什麼意思?’
她一愣。
‘我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東西。’
‘也許在那裡你能夠找到讓烏鴉復活的辦法,又或者……直接能夠在那裡見到他,也說不定。’
她的好友繼續說道。
‘真的?’
疑問的口吻,卻在心底充斥著確定。
她知道對方不是一個誇大其詞或者謊話連篇的人,但正因為這樣,她才明白對方話語中隱藏的意思。
這讓她迫不及待。
也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