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預料的系統提示，令秦然沒有在意。

或者說，他真正在意的是夜脛那還未消失的屍體。

被【狂妄之語】一劍兩斷的屍體，就這麼跌落在破碎的臺階上，血汙一片。

“他不是神靈。”

“雖然他早已比一般的神靈還要強大，在正常狀態下，甚至，正位神靈都無法和他比擬。”

“如果我們不是運氣好，有著我父親留下的這處院落，恐怕早就完蛋了。”

大沼看出了秦然的疑惑，立刻解釋著。

然後，虛幻的面容中多出了一分感嘆。

“妖魔年代的大妖，果然不是我們和平年代的大妖能比的。”

“相差的實在是太多了。”

說著，大沼就搖了搖頭。

“正位神靈？”

秦然一挑眉。

“算是我們之間的一種劃分，從最普通的神靈，到上位神靈，再到正位神靈。”

“我之前算是接近上位神靈，繼承了我父親的遺產後，就會成為真正的上位神靈，或者更高一點。”

大沼回答道。

“不可能達到正位嗎？”

“不可能。”

“雖然我很想要一蹴而就，但正位和上位之間有著天差地別的存在，事實上，只要天賦足夠、血脈強大，想要達到上位神靈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時間的積累就是最好的辦法。”

“可正位神靈……”

“需要的不僅僅是天賦、血脈，還要各種機緣感悟，不然再多的時間積累也是無用的。”

“而且，一旦成為正位神靈，他將再不會被城市所束縛，還能夠多出讓人無法想象的能力。”

大沼先是苦笑了一聲，然後，這才面容認真的說著。

“普通的神靈，就是從超凡入階開始的，1-3階都算是普通，上位是4，而正位則是5階。”

“妖魔都市正位神靈，也就是初代神裔的程度嗎？”

更加大沼的描述，秦然暗自對比著瑞秋當時的講述。

而在得出這個結論後，秦然又馬上問道。

“正位之上呢？”

秦然可不相信正位就是眼前副本世界的極限。

假如正位就是極限的，被他幹掉的夜脛早就去統一整個世界了，而不是窩在這裡算計大沼的遺產。

秦然相信，真要有那個能力的話，夜脛一定會十分樂意去做的。

而就如同秦然預料的那樣。

“星位！”

“但具體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我雖然出生在妖魔年代，但那個時候的妖魔年代早已進入了尾聲，我根本沒有機會見識到真正的星位。”

在秦然詢問聲剛落下的時候，大沼就直接回答著。

“你的父親呢？”

掃了一樣剩餘不多的時間，秦然加快了語速。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的父親是什麼程度。”

“我能夠肯定的是，他比一般的正位神靈要強大的多。”

大沼一提到自己的父親，語氣立刻變得複雜起來。

既有著子嗣對父輩的尊敬，畏懼。

還有著一絲絲無法隱藏怨恨。

秦然不想要知道大沼和對方父親的家務事，他不關注當時發生了什麼，才讓大沼有著這樣的神情、語氣。

他只是借用大沼的描述來判斷一些事情。

“高於普通正位的話，就是接近真神？”

“或者……”

“已經是真神？”

秦然猜測著。

然後，秦然問出了心底最後一點疑惑。

“夜脛為什麼不在更早的時候出手？”

“而是選擇在這個時候？”

“別和我說什麼機會合適，以他的實力，在更早的時候，你還是孤家寡人的時候，應該有著更好的機會才對。”

秦然說著直視著大沼。

大沼沒有閃避，目光坦誠的回應著秦然。

“我在之前一直以為夜脛已經死了。”

“我從沒有想到過‘貫穿之刺’都是他的手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在更早的時候出手。”

“也許，他被什麼事情牽絆住了腳步？”

“我會後續跟進這件事情的。”

“放心吧。”

“事關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