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滾滾,灼熱如浪。
鋪天蓋地而來的蟲豸迅速的被烤焦,化為飛灰。
而惡魔之炎卻去勢不止的射向了倉爾羅特。
轟!
下一刻,這位幽森流派的‘多爾’就被火焰吞噬,烈焰在燃燒,人影在哀嚎。
而在不遠處的陰影中,又一個倉爾羅特出現了。
與被烈焰吞噬的那位一樣。
眼前的倉爾羅特同樣衣著破爛,一臉膿包。
他看著熊熊燃燒的烈焰,嘴角上翹的浮現了一抹譏諷,哪怕胸口被刺穿之後,這樣的譏諷也沒有消失。
“善用爪牙。”
“真的是和描述記錄中的一樣啊!”
看著被秦然用手掌刺穿的胸膛,倉爾羅特輕聲感嘆著,然後,他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不知道您對幽森派系有沒有了解過?”
“如果沒有的話,我建議您去了解一下。”
“當然!”
“恐怕您是沒有什麼機會了!”
話語聲中,倉爾羅特的身影緩緩的消失了,彷彿是沙畫的流逝,而秦然穿過倉爾羅特胸膛的手掌則跟著一同消失了。而且,消失的部位還在從秦然的手腕向著身軀極速漫延,就如同是在湖水中碰到了兇猛的食人魚群。
不過,和兇猛的食人魚群相比較,眼前的無形力量,連‘食物’的骨頭都沒有給予留下。
它們肆虐。
它們瘋狂。
它們歇斯底里。
但在遠處森林邊緣位置,透過蟲豸的目光,看到這一切的倉爾羅特面帶微笑。
倉爾羅特很滿意。
在最初培養這些‘詛蟲’的時候,他為的就是這種瘋狂的效果。
平日裡以詛咒之力為食物。
‘詛蟲’既享受著詛咒之力的飽腹感,又享受著詛咒之力的折磨,一旦遇到了‘新鮮可口’的食物,那結果可想而知。
它們會瘋狂吞噬。
即使被撐死也在所不惜。
撐死,總比餓死強。
更不用說那些被詛咒之力折磨死的。
“幽森流派從來不擅長正面對敵。”
“但任何一個流派都不願意和準備十足的幽森流派戰鬥。”
“因為……”
“那會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的。”
倉爾羅特緩緩的說著。
然後,準備轉身離去。
可就在他轉身的瞬間,倉爾羅特的身形就是一僵。
他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身著淡藍色長袍,赤腳藍髮,目光如水卻不帶絲毫色彩的男子。
在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人們下意識的會想到一個詞彙:溫柔如水。
對方站在那裡,就好似是一條緩緩流淌著的小溪,由高而下,潺潺而流。
只是溪流會經過碎石,泛起淡淡的水花,而對方卻是平靜的流淌,亦如那雙不能夠視物的雙眼。
“你怎麼在這裡?!”
驚呼聲中,倉爾羅特滿臉膿包的臉不斷的抽搐。
驚恐,慌張的情緒,在看到眼前雙目失明的男子後,就不斷的在倉爾羅特心中出現,對於眼前的人出現,倉爾羅特沒有一丁點的準備。
就如同倉爾羅特說的那樣,幽森流派從來不擅長正面對敵,他們需要時間、地形來佈置一切的進攻手段。
但有的流派卻與之相反。
那些流派最擅長的就是正面對敵。
例如:消失在歷史中的龍派、虎派。
而現存的?
狼派算半個。
為什麼算半個?
因為,上一任狼派白狼在正面對戰中輸給了……
白猿!
猿派,白猿。
眼前的人,當然不會是那位行蹤不定的猿派白猿。
假如是那位的話,倉爾羅特連一丁點反抗之心都沒有了。
可這並不代表眼前人就好對付。
世上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認為水猿會好對付。
即使是幽森流派的‘幽’與‘森’出現在這,也會如臨大敵,更不用說是剛剛用出最大底牌的倉爾羅特了。
他只是幽森流派的‘多爾’。
距離‘幽’‘森’還差了‘源爾’一個級別。
倉爾羅特迅速的調整呼吸和情緒,他發黃、且渾濁的眼珠不住的打轉,接著,嘴裡的話語就連連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