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流淌。
秦然整個人微微掙扎後,就倒在了沙發中,很快的身軀就僵直起來,面色更是烏黑一片。
“半妖的血脈很強大。”
“可惜的是……”
“你並不是不死之身!”
“抱歉。”
撒克利輕聲自語著,在一聲道歉後,他緩緩的拔出了短刀,快速的掏出了懷中暗藏的種子,將刀上的鮮血一滴一滴的滴在上面。
很快的,這枚落地生根的種子就開始發芽。
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一個花骨朵,看起來十分的鮮豔。
接著……
噗!
撒克利反手一刀刺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更多的鮮血,沿著刀鋒滴落在花骨朵上。
而撒克利則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般,不僅沒有停止,反而一擰刀柄,
頓時,傷口驟然變大。
鮮血完全是以噴散的方式,澆灌在了花骨朵上。
撒克利身形踉蹌,站立不穩的倒在了地上,他臉色如同紙一般的蒼白,可卻充斥著興奮、期待與解脫。
“馬上就要來了。”
“再等等……”
“再等等……”
他嘴中不停的唸叨著。
他模糊的視線一直盯著那個緩緩綻放的花骨朵。
彷彿,又一次回到了那個時候。
他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架入了神殿。
他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抬出了神殿。
生與死,僅僅是剎那。
但不同的是,那個時候的他,毫無能力,膽小而又懦弱。
現在的他和那位相比較,依舊是弱小的,但……
他可以豁出命了。
曾經的他,認為活著最重要。
可只有真正經歷了生不如死時,才會明白,活著有的時候比死了還難受。
那一天。
那一刻。
好像是人間酷刑,每時每刻的折磨著他。
他一閉上眼,就會看到她的雙眼。
從掙扎的希望,到麻木的絕望,最終是暗淡的死灰。
她恨著他。
他知道。
所以,他每一天都會打扮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他希望他成為她希望的樣子,他希望她的靈魂看到他時,有著一絲安慰。
他偏執的認為,或許這樣做,她會獲得一絲安慰。
可笑嗎?
可笑的。
只是幾天後,撒克利就狠狠給了自己一記耳光,然後,腦海中冒出了一個瘋狂的計劃。
他保持著這副可笑的模樣。
他用這副可笑的模樣去面對一切。
他等待著時機。
他不惜同歸於盡。
現在……
他等到了。
他帶著內疚等到了。
感受著身體內力量急速的流逝,如同是千刀萬剮,靈魂迅速的燃燒,好似熱油澆下,可撒克利笑了。
肉身的痛苦。
靈魂的痛苦。
這些痛苦算的了什麼?
更痛苦的事情,他也早就經歷了。
疼?
不疼。
麻木了。
相反,他感受到了好久沒有感到的輕鬆。
“抱歉。”
“沒法親口和你說一聲對不起了。”
“但我會拉著那混蛋一起進入煉獄在那裡我會再向你贖罪!”
模糊的視線徹底的黑了下來。
撒克利倒在了那漸漸盛開的花骨朵上。
任由那朵花吞噬著他的身軀。
三!
二!
一!
花開了,嬌豔欲滴,芬芳撲鼻。
傳來的卻是一聲嘆息。
……
“很意外嗎?”
‘林城之神’看著眼前的‘大沼’,冷酷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笑容,他舔著嘴唇,雙眼中帶著滿滿的惡意。
“用不用我告訴你一些更意外的事情?”
“例如:陣和我聯手了。”
“當我和你在這裡交手的時候,他已經開始破壞炎城地脈的節點了。”
“用不了多久,整個炎城就會崩潰離析!”
“而做為炎城神靈的你,就會進入前所未有的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