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腳步聲徑直的來到了秦然囚室的門前。
咔!
隨著鑰匙的轉動,沉重的囚門帶著‘吱呀’聲,被從外面開啟了。
火把的光芒,瞬間就照了進來,讓秦然一眯眼。
一共是三個人。
舉著火把的人神態恭敬,手中拿著鑰匙,應該是監獄一方的人,不過面容整潔,穿戴也算是乾淨。
“牢頭?典獄長?”
秦然猜測著對方的身份。
而站在對方身旁的兩人,身份則要容易辨認的多了。
一人藍黑色的盔甲,腰佩長劍,面容肅穆,帶著絲絲殺氣。
侍衛的身份毋庸置疑。
另外一人則是衣著華麗,束腰、袖口處都是黑色的絲綢絹緞,白色的假髮,棕色的假眉,一塊手帕擋在口鼻間,無法細緻的辨別出對方的容貌,只能夠看到厚厚的一層脂粉。
這人自然是那個軍人、侍衛保護的物件了。
“該死的地方!”
“如果不是因為事關重大,我是不會踏入這裡一步的!”
衣著華麗的對方嘴中抱怨著。
本該粗重的聲音,因為捏著嗓子的緣故,變得有些尖細,讓人聽完很不舒服,有股矯揉造作的感覺。
“大人您是為了家族榮譽而來,殿下一定會明白您的苦心!”
被秦然猜測為典獄長的男子卑躬屈膝的笑著。
但當對方轉過身,看向秦然時,就是一副兇惡模樣了。
“這位大人是,默克大公的幼子,默克公國的雄鷹,劍術強者裡德雷爾!”
“快點將你們之前藏起來的‘傳承之物’的下落,告知這位大人!”
對方一邊說著一邊用力踢打著秦然。
有著手銬鐐銬的束縛,對方一點都不擔心秦然反抗。
甚至,為了在所謂的‘默克公國的雄鷹’面前多表現一分英勇,對方以越發兇猛的姿勢踢打起秦然來。
這對於秦然來說,完全是不痛不癢的。
儘管對方表現的很兇猛了。
只是,那力道對秦然來說,依舊是小的可憐。
而且,隨著三人的進入,秦然的注意力就一直放在所謂的‘默克公國的雄鷹’身上。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綁.架對方為人質’的想法。
尤其是當得知了對方的身份後,這樣的想法越發的濃烈了。
默克大公的幼子。
無疑是一個足夠讓人投鼠忌器的身份。
不過,想要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
對方有著一個實力不錯的護衛,他必須要一擊成功才行。
他沒有第二次機會。
因此,秦然暗地中活動著手腳。
至於對方‘劍術強者’的評價?
那完全就是吹捧了。
誰當真誰是傻子。
秦然可沒有見過哪一位‘劍術強者’不帶劍的。
更何況,對方從進入囚室時,全身就是鬆鬆垮垮的,身上完全沒有絲毫鍛鍊的痕跡。
這樣的人如果是‘劍術強者’,秦然就可以自稱為‘劍聖’了,雖然他不會使用長劍。
“快說!快說!”
“快點說出,你們把‘傳承之物’藏哪了?”
典獄長連聲催促,當然,踢打秦然的動作始終沒有停下。
哪怕已經有些氣喘吁吁了。
而一旁的默克大公的幼子,裡德雷爾則依舊是拿手帕捂著口鼻,目光高傲的看著秦然。
他在等待著秦然的回答。
他似乎很有把握,繼續這樣下去,秦然就會如實的交代一切。
所以,當意外發生時,這位默克大公的幼子是無比驚訝的、不可置信的。
裡德雷爾低下頭,看著從後背穿胸而過的長劍,那塊一直遮擋著口鼻的手帕掉在了地上,露出了張大的嘴巴。
“呃呃……”
‘默克公國的雄鷹’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整個人就委頓在地,沒有了聲息。
和被捏死的小雞仔,一模一樣。
“啊!”
典獄長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下意識的就要驚撥出聲。
但卻被那侍衛一把堵住了嘴,侍衛手中的匕首更是直接刺入了典獄長的胸口,攪碎了心臟。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