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射線從天而降。
好似潮水一般的衝鋒的草原騎兵們,直接被截斷了。
位於箭頭位置的上千騎兵,在連帶著自己的戰馬在內,全都被穿透了身軀,散發出了大火烤肉燒焦後的焦臭氣息。
靜!
前一刻還無比沸騰的戰場,在這一刻變得死寂一片。
剩餘的草原騎兵們紛紛勒住了戰馬,一個個面帶駭然的看著頭頂上的怪物。
然後,他們的視線隨著怪物的移動而看到了站在城牆上的身影。
依舊孤單影只。
可在這個時候,任何一個草原騎兵都沒有了小覷、輕視之心。
一擊之下上千人的死亡,足以讓任何人重視。
或者,更加準確的說……是恐懼!
草原人一向以兇狠著稱。
可世事無絕對。
上一次的草原先鋒面對暴走失控的秦然膽怯了。
這一次草原的大軍,也不例外!
他們瞪大了雙眼看著秦然一步步的走上了【欲.望之獸】的身軀,站在了那顆最大的眼睛上,以平靜無波的眼神掃視著他們。
可每一個接觸到這樣眼神的草原騎兵就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城牆上,夜風吹動。
黑色的披風,隨風而舞,獵獵作響。
他們好像看到了一尊黑色的死神。
而那目光,就是死神的凝視。
因為貪婪而灼熱的心,在這個時候好似直接被扔進了極北的寒風之中。
冷。
徹骨的冰冷。
死亡的氣息澎湃擊出,戰馬在嘶鳴中連連後退,馬背上的騎兵們更是驚慌失措。
尤其是當看到,體型龐大的【欲.望之獸】在秦然的心意下,從與地面平行的角度,變為了垂直的模樣後,一些頭腦聰明的人已經猜到了會發生什麼。
想也不想就要調轉馬頭逃跑。
可平時如臂使指般聽話的戰馬,在這個時候,就如同木胎泥塑,一動不動。
沒有任何的猶豫,草原人當即捨棄了馬匹,轉身就跑。
馬匹對於草原人來說是最重要的財產,可在危及到自身的時候,與生命相比較,又算得了什麼呢?
只是就在他們腳掌剛剛落到地面時,一支支骷髏手臂破土而出,猶如鋼鉗一般的抓住了他們的小腿,然後,這些骷髏手臂就開始用力撕扯著他們的血肉,片刻間,小腿的肌肉就變得血肉模糊。
草原騎兵們哀嚎著倒地。
然後,更多的骷髏手臂出現了。
彷彿是禿鷲,這些骷髏手臂啄食著草原騎兵的血肉。
隨著草原騎兵身上更多的血肉逝去,這些骷髏手臂上卻變得血肉豐滿起來,接著這些手臂撐地,一個個將身軀從泥土中帶出。
沾染著泥土的面龐發青,可當看到這些面容時,所有的草原騎兵都慌亂起來。
“不是我殺的你!”
“是你逼我殺你的!”
“殺死你!殺死你!”
……
不同的吼聲響起,或是哀求或是憤怒,但最終變為崩潰。
這些草原騎兵拿起隨身的武器砍殺著這些死而復生者,直到將他們剁碎、砍為肉泥。
幹掉了死而復生者,草原騎兵們長出了口氣。
但隨即而來的疼痛,卻讓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猛然間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彎刀插在了自己的身上。
“發、發生了什麼?”
每一個草原騎兵都在這樣的詢問著自己。
可任何一個草原騎兵都沒有得到答案。
生命的流逝,讓他們步入了死亡。
嘶!
戰場上傳來了整齊劃一的吸氣聲。
與之前上千道灼熱射線滅掉上千草原騎兵相比較,眼前的一幕,更加的讓人震撼。
未知總會帶來恐懼。
看著那些衝鋒的草原騎兵突如其來的自殺、相互殺害的情形,不單單是草原人,哪怕是沃倫守軍都震驚了。
那些仗膽走上城牆計程車兵們,嚇得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邪、邪魔!”
在這些士兵的耳中,草原人的呼喊聲傳了過來。
哪怕是敵對雙方,在這一刻卻有了一種異樣的默契。
沃倫守軍預設了這個稱呼。
不過,隨著這樣的預設,那因為面對草原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