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然’比劃出的口型。
佈雷德一愣。
而眼前的‘秦然’卻在佈雷德一愣間,就化為了虛無,從黑色的桎梏中消失不見。
或許佈雷德在某些方面與常人不同。
但他的實力卻是真實的。
不然也不會由他出面主持這次計劃。
就在‘秦然’消失不見的剎那,佈雷德沒有回頭,更沒有轉身,邁開步子跳上了祭臺。
呼!
黑色如同膠質的液體,從他的背部噴湧出來,如同是炸裂的地下管道,徑直將在他身後現身的‘秦然’籠罩其中。
不同於之前的禁錮。
這一次的黑色膠質液體內帶著強烈的腐蝕。
淋在‘秦然’的身上後,呼吸間,‘秦然’就變為了一個黑皮、紅眼的骷髏。
摸了一把帶有強腐蝕性的液體,高等邪靈‘血腥瑪麗’的骷髏臉上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
“邪靈!”
佈雷德狂熱的聲音咆哮著。
“該死!”
佈雷德冷淡的聲音宣判著。
但這只是換來了‘血腥瑪麗’更多的嘲諷,
它抬起手指了指周圍。
濃郁的黑色在這個時候沸騰了。
遮蔽著陽光、侵蝕著生命的負能量旋轉起來。
一個又一個的漩渦在平地生成。
風暴來了。
完全由負能量形成的風暴,拔地而起。
亡魂的哀嚎。
惡靈的怒吼。
死亡,如影隨形。
生機,一去不返。
“一個高等邪靈。你在嚇唬我嗎?”
“你知不知道這是我搭建的舞臺,在這裡發生的事情,又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呢?”
佈雷德狂熱的聲音吼著。
冷淡的聲音沒有開口,似乎不屑於開口。
但有人開口了。
而且,不是一個。
“嚇唬你?該死的傢伙,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
“有必要嗎?很累的。”
“看起來,一點都不好吃!”
“可惜長得太醜!”
“我喜歡他的外套,我也想要!”
“我為什麼沒有這樣的祭臺?”
“哼!”
一句話,一個人。
逐漸的在負能量風暴中顯出了身影。
每出現一個人,錫蘭市的負能量就弱一分。
並不是消散了,而是再次的聚集。
如同是鯨吞水一般,瀰漫在整個城市、周邊的負能量都想著城市中心的廣場聚集著。
或者更加準確的說,是在向著這七個‘人’身邊聚集著。
風暴越發的猛烈。
黑色的閃電撕裂著天空與大地。
天空被侵染,失去光亮。
大地被侵染,失去生機。
黑色的負能量,以遠比之前更為狂暴的姿態掠奪著無數生靈的生命。
可是……
七個身處在這樣風暴眼中的‘人’卻是是那樣的舒適。
而對外狂暴的負能量風暴,對內裡的‘人’則是乖巧、溫順。
好似忠誠的奴隸面對著主人。
它們無私的奉獻著自己。
它們讓自己當做了養料。
滋養著世間最邪惡的原罪。
一切都在遵循著世間的規則。
七道身影,七個相同的容貌。
七個看似同樣的秦然。
卻帶著七種不同的氣質。
在負能量的風暴中,它們注視著佈雷德。
邪異的氣息。
原罪的注視。
上一刻還狂妄無比、叫囂不已的佈雷德,這一刻就僵直在了原地,他的身軀好似被凍僵。
從心臟開始,那股沁入靈魂深處的冰冷,漫延到了全身各處。
直至凍徹靈魂。
高等邪靈一笑。
它如同一位彬彬有禮的演員,鞠躬彎腰,向著四周的‘觀眾’示意感謝,然後,消失不見。
它的任務已經完成。
舞臺留給了色.欲、貪婪、暴食、懶惰、憤怒、妒忌、傲慢。
七位原罪,則以自己的心思肆虐著這裡。
很自然的來自南方古國的神秘側成員,則是被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