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真以為吾不敢殺汝嗎?”
中年將軍如獅子般盛怒的一聲暴喝,當即便是腥風大作,血氣翻湧,他身後的無數屍骸彷彿活了過來,閃爍著綠油油的鬼眼,凝視向偽裝成佛祖的蘇陽。
緊接著,就見一隻彌天血掌當空按下,仿若按滅了天地,以蘇陽的修為竟然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彌天血掌完全覆蓋,直接被生生按趴在地,掙扎不得。
而在一把完全壓制住蘇陽以後,中年將軍幾步來到蘇陽面前,微微俯下身,無比冷冽的說道:“無論汝是否承認,汝都是老子的種,這一身血肉都是老子賦予你的。”
蘇陽聽完中年將軍的話,便知道自己賭對了,在佛祖眼裡他根本不認這個老子,遠遠沒有比他發下的大宏願更為重要。
故,蘇陽繼續模仿著佛祖的行為模式,長嘆一聲:“施主,你這又是何必呢?世間萬般因果,終究還是要講究一個緣法。而小僧與施主您,有緣無分,有名無實,終究還是強求不得。”
“閉嘴!”中年將軍當即就是一聲暴喝,冷冷說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無論汝靈魂如何以討巧的方式過了輪迴,沒有洗去記憶,但終究一身血肉乃吾所授。關於這一點,汝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蘇陽陷入一陣沉默當中,良久後才說道:“小僧承認,有愧於施主。”
中年將軍面色稍稍緩和,但依然強硬的說道:“那就剝了汝這身衣服,束起高發,別再貫徹和鑽研那佛法,修吾戰法,繼承吾的衣缽,讓斷天府韓家之名,如日中天。”
蘇陽面色痛苦的回道:“施主,小僧……做不到……。”
“你!!!”中年將軍雙目豹圓,怒火中天,滿頭黑髮如狂風勁草一般拉的筆直,看起來快要一根根掙斷。
蘇陽未免做錯,垂頭不語,轉為保持沉默,臉上仍掛著幾分愧色。
中年將軍看到蘇陽偽裝成的佛祖始終不低頭,自己雖然心狠手辣,卻又不能怎麼著蘇陽,最終只能長嘆一聲,恨中發狂,仰天怒吼:“老子這究竟是造了什麼孽!怎麼生出汝這麼一個不孝子!!!”
說完,中年將軍雙臂一揚,血海瀰漫,恐怖的氣息擴散開來,一層層壓垮了整座山,壓塌了整片整片的廟宇,欲徹底摧毀這裡的一切。
“施主,住手!!!”蘇陽假裝臉色大驚,拼了命的想要站起來,可是這隻恐怖的血手壓制著,連起身都十分的困難。
眼見掙脫不得,蘇陽滿臉悲慼,大聲喊道:“施主若是心中有氣,儘管在小僧身上發洩便是,莫要傷己他人啊!”
中年將軍冷冷說道:“汝之佛法,不是要普渡眾生嗎?現在,吾殺光這裡所有人,汝到是渡一下試試啊!”
蘇陽偽裝的佛祖,無奈的看了一眼中年將軍,長嘆一聲,體內突然湧出一股力量。
咔嚓~!
好似什麼要裂開似的,一道裂痕出現在蘇陽的左眼下方,一直裂到下巴的位置,看起來就像是一件精美的瓷器,這時候快要崩碎。
緊接著,一股強大的佛光從蘇陽體內湧現出來,沖天而起,一把絞碎了壓制在頭頂上方的血手,化作洪鐘大呂,罩住了整座山。
蘇陽成功脫困,翻身而起,不理會臉上傷口湧出的點點金色鮮血,盤膝坐下,雙手合十,高宣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
威嚴的佛音禪唱響徹在天地之間,道道金霞破開天幕湧現,匯聚在蘇陽的頭顱後方,光芒萬丈,威嚴不凡。
但那一身肉軀,卻在顫抖,血肉龜裂,金色的血液湧現,不斷蒸發,融入到罩住整座山的洪鐘大呂之中。
這時候,蘇陽的氣息開始越來越弱,彷彿垂死的老人,但罩住整座山的洪鐘大呂卻越來越強,金光燦爛,清晰可見無數佛影浮現,鎮住四方。
“哼~!”中年將軍是何等的經驗豐富和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來蘇陽這是在燃燒自我,護住整座山峰,所以他若是執意如此下去,蘇陽偽裝的佛祖會當場喪命於此。
很顯然,中年將軍可不想要蘇陽的小命,亦或者說是“佛祖”的小命。
故,中年將軍只能重哼一聲,收回滔天的血氣,撼動整顆星辰的力量,終於漸漸的平息下來,一切都回歸到寂靜,只有那金色的大鐘看起來莊嚴和神聖無比。
“還不收手!汝真準備把自己高貴的生命,浪費在一群卑賤的廢物身上嗎?”中年將軍滿臉寒霜,想他斷天府韓家在聖境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甚至在整個大天道三千域之界也是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