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一聲極其細微的裂響,在這激烈無比的戰場之上,直接就淹沒在各種轟鳴的鬥法聲中。
可是對於琉璃罩內的十二位積年老怪來說,這一聲裂響雖然極其細微,卻依然還是難逃半步極道者層次的敏銳感識。
不好!
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開始在十二位積年老怪的心中浮現,他們彷彿遇到了什麼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目光更是在須臾之間都集中在剛剛戰平安和聶凌波二女合力攻擊的位置。
那裡原本看起來沒有什麼,除了一道刺激的劍痕,一道打擊的擦痕,就理應沒有什麼。
可是就在這一刻,那道原本應該看起來微不足道的擦痕,此刻卻在十二位積年老怪的目光注視下,殘忍的多出了一道原本不應該出現的裂痕。
是的,在十二位積年老怪的記憶之中,這道裂痕原本是並不存在的,但是現在卻通體散發著某種神秘的氣息,如憑空出現一般,就這麼詭異的突然出現了。
而這樣的情況,貌似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下一刻,破裂好似無法阻止一般,越來越多的咔嚓聲,好似引爆的煙花炮竹一般,開始以最密集的方式,在不斷的炸響。
然後,就是一場大崩潰,一場怎麼也無法阻止的全面崩潰。
在這場崩潰面前,十二位積年老怪無比驚駭的看著無數密集的裂痕,開始不斷的在琉璃罩上的那一點擴散。
而當這擴散的裂痕,漸漸達到一個程度之後,隱隱開始感覺到一股銳利無比的劍意,開始從琉璃罩上的一道道裂痕之中滲透出來。
然後,就是隨著這股好大的劍意出現,彷彿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這件被玉虛一脈收集無數奇珍,並祭煉了八萬年的至寶,開始全面崩潰。
先是一個米粒大小,幾乎肉眼難以觀察的小洞,然後開始逐漸達到了花生粒大小、雞蛋大小、拳頭大小、頭顱大小,並不斷的向下開裂著,崩潰著,剝落著。
整個過程,十二位積年老怪只能心神發寒的觀看著,竟然連最起碼和最基本的阻止,似乎都無法做到。
直至戰平安和聶凌波二女,一個猶如戰神,一個宛若仙子般,以無比優雅從容的姿態,從這個不斷開始崩潰的破洞中,信步踏入,這十二位積年老怪才頭皮一麻,從心神驚駭的狀態之下,才稍稍的緩過來那麼一點點。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十二位積年老怪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目光中包含著某種瘋狂,死死的盯著戰平安和聶凌波,絞盡腦汁都想不清楚,原本應該很順利的計劃,怎麼會演變成這麼一個樣子。
不,現在再考慮這些事情,已經稍顯多餘了。
為今之計還是多多考慮,如何解決眼前的大麻煩,如何承受戰平安和聶凌波接下來的怒火,方才是他們最應該考慮的事情。
“結束了!”這是最簡單的三個字,從戰平安的口中道出,透漏著某種毋容置疑的氣質,讓十二位積年老怪聞者無不心中升起幾分寒意。
“結束了!”聶凌波平淡寧靜的重複一句,像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一個再簡單不過的現實。
緊接著,就在最後一個字落下的剎那,戰平安和聶凌波二女不約而同的,腳踏天道法則之路,朝十二位積年老怪,毫不猶豫且不見任何迷惘的殺了過去。
剎那間,無極戰矛力貫萬鈞,雪白色靈劍美的奪命,倒映在十二位積年老怪們的眼中,看起來是那麼的危險。
這一刻,無可抗拒的絕望湧向十二位積年老怪的心頭,因為他們現在的情況,太危險,也太尷尬。
是的,十二位積年老怪現在所使用的合擊之術,威力雖然很大,可也存在著諸多限制。
尤其是現在已經運用到某個至關緊要的時刻,滂湃的力量幾乎是不可逆轉的,否則不僅前功盡棄,他們自身也要承受極其嚴重的重創。
也就是說,戰平安和聶凌波二女現在時間把握的可謂是恰到好處,一分不多,一秒不少。
就這樣,眼看著十二位積年老怪的合擊仙術,就要被戰平安和聶凌波二女打斷,即將承受一個極其嚴重的反噬之際,這十二位積年老怪怎麼肯甘心如此失敗的發生?
決不允許!
十二位積年老怪也是發了狠,於最關鍵的時刻,強提一口仙力,紛紛咬破舌尖,張嘴就是一口本命精血噴出,硬生生的趕在戰平安和聶凌波二女的神通落下之前,強行催動合擊仙術在一個最關鍵的時刻,提前完成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