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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9 可有良策

從蟲君的語氣之中,不難聽出他不願意談及關於當年的事情,似乎每一次提起對於他來說都是一場難言的痛苦和屈辱,但是到最後他還是堅強的一點點把過去的事情,詳細的告訴在場的每一人。

萬餘載前,“蟲師”屠小印面對親人被神魔一族俘虜,以此為要挾,要求“蟲師”屠小印加入神魔一族,用他精妙無比的蟲術為神魔一族服務。

可是在大義面前,“蟲師”屠小印情願奮起反擊也不願意做神魔一族的走狗,最終隻身一人率領自己所有的奇蟲勇闖神魔一族,以區區金丹境的修為力拼戰死,懷著不屈的意志和對親人們的愧疚,留下一段傳說。

神魔一族未能成功招攬“蟲師”屠小印,理應殺了他所有的親人,徹底為這件事畫上一個休止符。

但是神魔一族並沒有這麼做,也許是為了報復“蟲師”屠小印所做的一切,也許是戰況比較吃緊需要更多的奴隸來維持基礎建設,總之“蟲師”屠小印的親人們與大多數被符籙的修真大域修士,當成最基層的奴隸為神魔一族服務。

說起來,“蟲師”屠小印的親人們也足夠頑強,在被奴役的日子裡,身邊許多人都死去,他們卻掙扎著一點點堅強的活了下來,直至神魔一族戰敗,被趕回到神魔界。

在那時候,“蟲師”屠小印的親人們認為,既然神魔一族戰敗了,他們應該會被解救。

但奢望的救贖並沒有出現,神魔一族在撤退的時候把“蟲師”屠小印所有的親人都一併帶回到神魔界,此外還有大量曾經來自修真大域的修士,以洩恨的方式繼續奴役。

歷經萬載光陰。當年來自修真大域的被奴役修士已經差不多死傷殆盡,如今只剩下區區幾人還活下來,並且為了活著不得不做出改變。

就比如說蟲君。在被奴役的日子裡,他對神魔一族充滿了恐懼。幾乎已經深入到骨子裡,即便是他藉助“蟲師”屠小印擁有著名震一方的實力,也創造無數輝煌的戰績,可依然不敢對神魔一族擁有任何的違逆,並且忠心的為他們服務著。

外界並不知道蟲君的真實情況,甚至連大部分神魔一族自己人都不知道蟲君並非魔族,乃是一個來自修真大域修煉魔攻和蟲道的修士。

至於他為什麼仇視膽敢侵犯神魔一族利益的人,看起來是那麼的孤傲和偏激。其實也不過是他的偽裝,就是為了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可悲的故事,“蟲師”屠小印的後人究竟是對是錯,已經不是世俗的倫理道德能夠評論的了。

一方面,認賊作父讓人可恥;一方面,忍辱負重苟活於世,也需要莫大的堅強和信念,否則如何能夠在無數詆譭聲中活下來。

這就是一個矛盾的共同體,既堅強又懦弱。就連是非對錯也無法評論,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

比如說戰平安,她就對“蟲師”屠小印的後人所作所為感覺到不爽。或許用戰神遺民一族的思考方式來判斷,他們情願高傲的戰死,維持著自己的驕傲,也絕不願意向敵人有任何一丁點的求全。

比如說劍萬里,他認為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哪怕是活的如同螻蟻,屈辱無比,只要活下去就能夠看到希望。

其餘人等保持中立意見,因為他們不瞭解修真大域。也不瞭解蟲君,更不合適評判。

蘇陽則秉承另外一個意見。問道:“你的真名叫什麼?”

蟲君遲疑一下,回道:“屠嬌嬌!”

啥?

聽到蟲君說出自己的真名之後。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傻眼了,包括蘇陽也都忍不住愣了一下,詫異的看著蟲君,誰都沒有想到他非他,而是她。

蟲君屠嬌嬌則知道自己說出真名之後,大家都會如此吃驚,但是卻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依然全身籠罩在黑色衣袍之中,表面無數魔蟲翻滾,讓人難以看透她的真假。

蘇陽則在短暫的吃驚過後,已經恢復常態,微微一笑道:“好了,我需要你再次證明你是屠小印前輩的後人。”

蟲君屠嬌嬌問道:“你什麼意思?可憐我?”

蘇陽邪逸的搖頭回道:“可憐嗎?隨便你怎麼認為。我只是想跟你說,屠小印前輩是我少數最敬重的人之一,若你真是他的後人,說不得我必須管一管。”

蟲君屠嬌嬌牴觸道:“少管閒事!”

蘇陽又搖搖頭,冷哼道:“我不信,當年你的先祖被俘虜到神魔界之後,就沒有考慮過有一天回到修真大域。”

蟲君屠嬌嬌眼底血光一閃,明顯心底深處出現什麼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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