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的戰場上還在苟延殘喘的已經沒有幾個,慘烈的戰爭留下來的只有兩敗俱傷。
明明是這樣的結果,他們又有什麼非要戰鬥的理由?
隨著白若璃和君寒嬰的消失,原本空無一人的天空之中突然出現兩道人影。
“為何剛剛不去幫她?”那男子的聲音,赫然就是那日的夢魘償。
“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不是嗎?”那女子的樣貌與白若璃一般無二。
“若是你親口去說,她一定會信服的,就不用重蹈覆轍。”
“她其實已經知道了,但是最後還是選擇相信。”
夢魘不解的視線看來,女子柔柔的笑了。
“自己愛的人會傷害自己,這是要親眼所見親自感受才會信服的事情,那日的菩提,那日的許萌,我們已經給過了她太多的暗示。”
“歷史還是會向著那個方向發展嗎?”
“歷史已經發生了一些改變,最起碼還有人活了下來不是嗎?”
“而且,說不定現在的她選擇會比當初的我成熟。”
夢魘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他們可以進入人的夢境,夢裡的恐懼就是他們的糧食。
同樣,有的夢魘天生就可以看到過去和未來。
但是那個女人,明明知道結果卻還是要去用自己的眼睛見證一番。
果然,是他小看了妖族的執著。
兩道身影慢慢的隱去,直到最後消失不見。
那本來是春暖花開的地方,早以淪為了雪山。
君寒嬰直接帶著白若璃和髒下了崖底,手在一處冰牆上輕撫。
“當初我便是將她囚禁在了此處。一囚禁就是無數個上萬年。”
白若璃靠在髒的身上,看著眼前的男子慢慢的開口陳述。
“我們最初認識的時候,是一年一度的雪季。”
“她喜白,在雪山連綿中我卻可以一眼看到她。”
“她想背叛我,愛情終究敵不過那些所謂的正義對嗎?”
這,和萬妖之神的說法完全不同。
白若璃一下一下的幫髒順著毛,髒的狼頭在白若璃身上微微蹭了蹭。
“你現在也知道了吧?愛情有多麼不堪一擊。”
白若璃愣了一下,她怎麼看到那個魔王的眼裡有喚作悲傷的情緒?
“可你不是還愛著嗎?”
魔王也好萬妖之神也好,大概都是不懂得表達,所以才讓最終的愛情沒能走到一起。
呵,她和墨墨不也是一樣嗎?
“你看。”
眼前出現了一層堅冰,上面開始閃過影像。
“你若是捉到了我,我就和你走怎麼樣?”
“那若是捉不到呢?”
白衣女子沒有猶豫的聲音傳來,“那便你跟我走。”
“你說,為什麼所有人都反對我們在一起?”她靠在他的懷裡,一下一下的玩著他的手指。
“並不是所有人,我們也本就不在乎這些不是嗎?”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相擁而視的畫面那麼幸福。
“只有你一直要在我身邊。”
“好。”
“我和花神新學了刺繡,你看我繡的好不好?”手帕上歪歪扭扭的繡著不知名的東西,白皙的地方還有一點暗紅色的血液。
他看了看她傷痕累累的手,點頭。
“真棒,都看不出來是第一次繡。”
“對吧對吧?我就說很好看,喏,看你這麼喜歡就送給你了。”
他笑著接過,拉她去消毒。
“聽說神族要和魔族開戰了,你說我們怎麼辦?”對立的種族,他們都被自身的壓力逼得很緊。
“看你自己的選擇。”他不著痕跡的轉過身去,手上有一大塊燙傷的紅痕。
“魔王大人,萬妖之神也打算幫著那些神來攻擊我們啦!”
“放肆!”
“是......是真的,他們現在就在北宮海商量如何一舉侵入魔界呢!聽說還要萬妖之神來探探口風。”
他再也坐不下去,匆匆忙忙的隱蔽身形到達了北宮海,果然見她在眾神之間坐著,他們的話也遙遙入了他的耳。
“雪姬啊!你若是可以侵入魔界拿到地圖,這場戰鬥怕是事半功倍!”
“你們在一起那麼久,總知道他的一些弱點吧?一一告知我們,到時候不怕他魔族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