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愛我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比她關注他還要早的時候，就知道他喜歡她了。

“白若璃你是白痴嗎？那才不是什麼喜歡！那已經是愛了！”許萌一臉憤滿。

“並沒有什麼大的不同不是嗎？”白若璃顯然對這個問題並不感冒，甚至連動作都沒有變動半分攖。

於她來說，喜歡也好愛也罷，結果他們不是都是在一起了嗎償？

許萌更是氣圓了眼睛盯著白若璃，“本大小姐就算是沒有談過戀愛也知道，喜歡和愛是不同的感覺！”

“許萌。”

許萌被白若璃突然正經起來的語調一愣，低低的嗯了一聲。

“我們可以活很久很久，世界上最有情的是妖，但是其實最無情的也是妖。”

“我和墨墨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但是我覺得我們這樣就夠了，我們相處的很舒服。”

“人類為什麼可怕你知道嗎？他們沒有那個壽命去讓他們執著一個人很久。”

“我們不同，我們的愛或者恨都可以執著很久，就像是墨墨一樣，他會去等我轉世。”

“喜歡還是愛對於我們真的重要嗎？在這看不到終點的生命線裡，你需要的就是一個相處舒服的人。”

“不管是從起點也好半路也罷，只要他能陪你度過這漫長的時光走到終點就好。”

“愛那種東西，是留給人類的，在短暫的幾十年裡面的一點心靈記慰。”

“就算不是人類的我們，也應該有愛會去愛的啊！”許萌激動的跳起來，臉都氣紅了。

白若璃終於回過了頭，“那你的爹爹和孃親，一開始愛嗎？”

“......他們。”

“他們是為了愛情而在一起的嗎？”

“不是......”

“這麼多年，他們不也是好好的嗎？”

“那你呢？難道你的父母也是因為不愛而結合的嗎？”

“他們？應該是相愛的吧？”她並沒有見過那個所謂的父母，相愛還是不愛，她真的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要否認愛情？”

白若璃莫名其妙。

“我什麼時候否認過愛情？”

“那你說，愛那種東西只適合人類。”

“我們的愛會變質的，你能保證幾千年上萬年之後你愛的那個人還愛你嗎？你們還能像最早那般嗎？”

時間能改變的從來都不只是面貌那麼簡單，最後被磨空的都是心智。

“人類可以數十年如一日如一日，為什麼我們不可以？”

“人類可以？”

“你見過誰數十年如一日的去等一個不回頭的人？”

“人類可以短短的十年間喜歡十個不同的人，我們可以嗎？”

“所以說！為什麼那個可以輕言放棄不懂珍惜的人類最適合愛啊！”

許萌的眼淚都在眼眶裡面打轉，愛情觀兩個極端的人交流，顯然是閱歷不足的她最先敗下陣來。

“因為他們受傷會放棄，我們會堅持。他們就算再受傷也會去繼續愛，而我們不會。”

“他們的戀愛，就算是失敗了，也會去學著累積經驗，他們懂得什麼時候該堅持什麼時候該放棄，而我們有的只有執念。”

“說來妖界那麼多的典範，到底有幾個是真正的真愛？又有幾個的結局是真正好的？”

許萌將眼淚擦掉，白若璃的話居然讓她連半句反駁都說不出來。

“不管有再多的阻礙，我都會去找到我最愛的那個人，我們會走到很遠很遠以後！他絕對會最愛我，我也絕對會最愛他！”

很小孩子的想法，卻是人人都想要而求之不得的愛情吧？

“那我祝願你可以早日找到那個人。”

“明日你就先回去吧？墨墨他們要回來了，閻王那裡想來也很需要你。”

“白若璃。”

“嗯？”

“如果你的墨墨背叛你，你還會去愛他嗎？”

“為什麼問的不是我背叛他他應該怎麼辦？”

那個問題，木之幻境的幻境之主菩提也曾問過她。

“若是你背叛了他，他也一定會回來愛你的吧？”

“此生不再相見。”

這個回答，是她曾經給菩提的也是如今給許萌的。

“罷了，他那麼愛你又怎會捨得去傷害你。”

“還不打算回地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