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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了,那個孩子那麼淡然的表情,想來是恨透了他們吧?
笑的是她還是要將那個孩子立為下一代的儲君。
就是不知道那個孩子願還是不願。
白若璃估計著談的差不多了,才帶著墨離晚原路返回。
弟妹依舊不近不遠的跟著,白若璃卻突然回過了頭。
“這是狐族的家務事,還勞煩您在外面稍等片刻。”
弟妹垂下了頭,點了點,“是。”
“來人,帶她下去四處轉轉。”
當白若璃和墨離晚回到房間之後,才看到了房間還有幾個不速之客。
看來自己的良苦用心是毀於一旦了。
白若璃將瓶中的藥丸倒出來了一個,遞給欒柔兒。
“吃了。”
白若璃眼角的那一抹狡黠,讓她瞬間明白了妖王的良苦用心。
將藥丸吃下,身體瞬間清涼了許多。
但是,自己的決定不會改變的。
“我要立的下一代狐王,就是他,你們的兄長。”
手指的方向,就是墨離晚。
墨離晚不悅的皺起眉,四周打量嘲諷的視線讓他分外的不舒服。
她總是這樣,自作自做的決定他的人生,當初是,現在亦是。
“我不會替你接管狐族的!”欲甩袖而去的墨離晚被白若璃拉住,搖了搖頭。
“稍安勿躁。”
“母皇,他就是你說的我們的兄長嗎?和我們一點都不像!”欒雲天語調溫柔,但是那眼裡的陰翳卻怎樣都掩飾不掉。
“他的血統,不需要你們任何人質疑。”將幾個想趁火打劫的孩子們瞪回去,語調同樣不容拒絕的對著墨離晚說,“我立你為下一代儲君,這並不是你可以反駁的!”
這就是身在帝王家的不自由。
“我早就和你和整個狐族沒有任何干繫了。”
“你的身上留著我的血!”
“您沒有聽過嗎?親母不及養母。”
“......”
親母不及養母。
墨離晚說這句話的表情,像極了當年那個還在毒谷的他。
“你以後不用來看我了,向第一次那般走的乾脆些。”
那樣決絕沒有感情的表情。
他這是告訴自己,自己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生他不養他。
又有什麼資格讓他代替自己守護這個狐族?
四周一下子沉默下來,墨雲殤張了幾次嘴最後還是沒有吐出一句話。
自己雖然不知情,卻也沒有管過這個孩子,沒有那個身份訓斥。
三個孩子都聰明的選擇了站在一旁當背景,這時候欒柔兒和墨離晚他們兩個鬧翻未來的儲君就要從他們三人中選出來一個。
而且,欒柔兒已經時日不多了,這儲君還要快快的選出來才行。
白若璃靠在墨離晚起伏有些劇烈的胸膛上。
“何必這樣生氣?你當初不是還給我說想要當這個狐族的王嗎?”
墨離晚當初說想成為她的助力。
“我......”
“你不願,沒有人可以逼得了你。”
只要墨離晚還是她的王妃,那麼拒絕也就多了一個理由。
“狐族這個重任,無論如何你都要接下來。”就算是求,她也不能讓狐族的江山敗壞在那三個孩子的手裡留下千古的罵名和遺憾。
“以您的身子,再執政個幾千年怕是不成問題吧?”
蠱蟲的副作用已經不在了,自然還可以活很久。
那麼立儲君,自然不需要著急。
“和我一輩的哪個不是已經打算退位了!”欒柔兒恨鐵不成鋼。
如果墨離晚但凡有那麼一點點的私心,這個王位就不會那麼難送出去。
“所以您是在趕潮流嗎?”墨離晚在白若璃面前是個溫順的小貓,不代表他對待誰都是那副溫馴的模樣。
小貓,也是有利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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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母皇如此堅定,我們怎麼辦?”
這江山不在他們的手裡,如何都心不甘情不願。
“那人不是不願意嗎?就算他願意,如果沒有了他你說母皇會不會傳位給我們?”
“哥,你的意思是?”
“有些絆腳石,適合一次性清除,不能留下禍根。”
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