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王府。”
“督師與左將軍察覺此事之後,立刻調兵殲滅逆賊馬士秀,雖有失察之責,但卻將功補過,功過相抵。”
丁修說完這話之後,看了兩人一眼,道:“兩位大人覺得,如何?”
“……”
左良玉心中有些無語,他覺得如何?他覺得不如何。
這不明顯的掩耳盜鈴嘛,讓馬士秀動手,再殺了馬士秀,只要別人不傻,就能看得出來,這事是他左良玉指使的。
這事真要出什麼簍子,到時候背鍋的還是他,他肯定不願意幹這種冒險的事。
只是他剛想搖頭拒絕丁修的提議,結果侯恂那邊突然開口說道:“我覺得,可以!”
“嗯?”
突然被老上司背刺的左良玉心中懵了一下,頓時詫異的看向了侯恂。
但侯恂卻沒有理他的意思,他仔細沉思了片刻,覺得丁修這個提議很不錯。
一方面直接趁機滅了馬士秀和他的嫡系,到時候整頓軍紀就不會有這麼大的阻力了。
而一方面,有馬士秀在前面撐著,哪怕這樣做是掩耳盜鈴,他們也有個藉口不是。
至於說回頭可能會被皇帝直接推出來背鍋,侯恂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之後,覺得以老朱這段時間的表現來看,這種機率很小。
畢竟,滿朝文武都被老朱砍了一大半,足見現在的老朱有多狠,誰還敢因為這事給他施加壓力啊。
更何況,為老朱辦事的丁修,在皇宮內殺了這麼多大臣,朝中大臣肯定不止一次彈劾了。
可丁修此時不但沒有出任何事,反而是從百戶升到了千戶,這足以證明,老朱是不會過河拆橋的。
更何況,這些個藩王個個富可敵國,若是真把楚王解決了,那楚王王宮裡的財富,絕對足以支撐大軍的軍費。
因此侯恂在心中衡量了利弊之後,覺得就算這事有些冒險,也還是可以做的。
“督師……”
左良玉有些急了,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被侯恂直接打斷了。
“此事若成,你軍餉有了,整頓軍紀也不會有人阻攔。”
侯恂盯著左良玉,開口說道:“此事雖然有些風險,但卻可一勞永逸,既能整頓軍紀,又有充足的軍餉。”
“而且,你沒有選擇,這事要麼讓馬士秀做,要麼你自己做,你想好了再回答。”
聽侯恂這麼說,左良玉也反應了過來。
這事說是讓他選擇,其實他根本就沒的選擇,馬士秀上,他還能有個藉口,還能期待皇帝保他一下。
就好像侯恂說的,殺了馬士秀,他軍隊雖然會有所損失,但整頓軍紀的事肯定就沒那麼大阻力了,回頭再清掉一部分馬士秀的死忠,整頓起來就簡單多少了。
而若是他不同意的話,就算能這會能瞞過丁修和侯恂,留給他的路也就只剩下跟著李自成造反了。
可他麾下有很多將領都是侯恂的老部下,就算除了那些人,有多少人願意跟著他造反也不好說。
假如說他手裡真的沒兵,到時候就算投奔了李自成又能如何呢。
左良玉沉默了良久,最後緩緩說道:“我知道了,督師。”
“此事,我會讓馬士秀去做的。”
答應了之後,左良玉看向了丁修,開口說道:“不過我有個問題,武昌的官員不會輕易讓我們入城的,我總不能讓馬士秀強攻武昌吧?”
“此事左將軍不用多慮。”
丁修對此事早有準備,他直接開口說道:“只要左將軍帶兵前往武昌就好了,剩下的事由卑職去做,保證萬無一失。”
“如此就好。”
左良玉點點頭,然後看向丁修,略帶嘲諷開口說道:“那這幾日,丁千戶是不是就要日夜跟著本將軍了?”
“那倒不必。”
丁修毫不在乎左良玉語氣中的嘲諷,開口說道:“卑職在武昌等候將軍大駕便可。”
左良玉既然已經答應了,那是否監視左良玉已經不重要了。
若是左良玉有心反水,在他的軍營之內,就算日夜盯著他又有何用。
反正陛下的態度,他今天算是已經清楚的告訴左良玉了,如果左良玉真的執迷不悟的話,想收拾他那機會可太多了。
說完這話之後,丁修也不再停留,直接帶著跟他來的那幾名錦衣衛,離開左良玉的大帳。
而左良玉則只是看著丁修離去的背影,一言不發。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