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飲了一口,哐啷一聲將碗砸在地上,立時化成碎片,眾仙亦紛紛如此。
仙界天將天兵出發了,走在前頭的是天帝,仙都城內,熙熙攘攘的人群興起一陣***動,你推我搡,幾乎衝震禁軍的攔阻。
近了,駿馬緩緩地馳來,綢幡旌旗飄然挺立,如雲蔽日,伴著天帝的主路軍隊伍浩浩蕩蕩而來。當先者,四列輕騎開道,接著是十六匹天馬神駒緩緩拉著一騎氣勢不凡的仙輦戰車緩緩而來,上面立著一個威風凜冽、一襲金黃天甲戰袍的天帝,身側是一個獨角雪白天馬,馬背上坐著仙界太子天賜,亦穿站金黃色的戰甲,斗篷飛揚,青春活力。
銀白色衛軍天將十六人,各騎天馬排成兩列緊跟其後,腰上各佩仙器,神采風揚。
後面跟著有些名望、在往屆中擁有戰跡的天兵,亦都是威風凜冽,士氣高漲。
主路軍之後,便是東路軍主帥木胤與副帥文籌,二人各騎戰馬,主帥的是金黃色戰袍,這是金燦燦如陽光般耀眼的顏色,副帥則著略次於主帥顏色的金色戰袍,而各仙境的主將則是淺金色戰袍。天馬亦有白有黑,還有棗紅色,亦或是黑白相間之色。
浩浩蕩蕩的大軍各排軍陣,直往仙魔接界處飛奔而去。能在出徵儀式上露相的,都是些修為高、有戰功的天將天兵,其他的無名天將天兵、仙人透過傳送仙陣前往邊境,原是冷冷清清的仙魔結界處,因為妖魔、仙人大軍的到來,大地上旌旗招展,紅的、綠的、黃的更是各色各樣,而東仙境屬木,以木青色為尊,他們的旗幟選用的青色,上面繡著不同主帥、主將的名諱,亦藉此告訴眾人,他們是誰為主帥。
這邊是仙界天將天兵,對岸是妖魔界的魔將妖將,隔著一道深淵絕壁,亦是旗幡飄揚,他們的旗子更有意思,只得兩種顏色,黑色與紅色,在黑底上繡著不動的或花木,或動物圖形,像鳳妖王,紅底上繡著一人鳳凰圖騰;又如焚天則是黑底上繡著一隻銀狼;藥妖王則是紅底上繡著幾根藥草,只讓人瞧不出來,那上面究竟是何藥草;美貓王是紅底上繡著一隻貓頭,尤其是那雙藍色的雙眸,更散發出寒光與殺氣。
美貓王騎在魔馬背上,這是一隻獅頭馬身的魔獸,魔帝所賜,她望著身側的主將,“迎戰我們的是何人?”
“啟稟美貓王,是東極閻君。”
“這是何人?我怎從未聽過名頭。”
“聽說是東極一位富庶之地城主,早前原是下界的冥帝,修煉若干年,晉級天王期,得已飛昇上界成為仙人,其修為不弱。”
美貓王勾唇苦笑,“瞧來不過是天王初期,就這等修為也敢出來應戰,一開戰我就滅了他!”
對方是天王期,而她已然是魔王后期大成,這中間差的不是一兩階,可是好幾階。
美貓王握緊手中的魔劍,“待我滅了閻君,就與鳳妖王聯手殺了木胤,報仇雪恨!”一字一頓間,蓄滿她滿滿的仇恨。
不遠處,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他的手裡握著一塊石頭,“域外之中,修為與實力不等的妖魔不少,這說大話的妖魔還真不多。”
此人,不是別人,正焚天魔王,原是一隻狼妖,可硬是一身魔氣,是域外之中戰鬥實力僅次魔帝與鳳妖王的一位魔王,一身邪氣,卻是個痴情到極致的人物,傳聞若干年前,得遇扮成樹魔小妖進入域外取醉蓮的九音,他對九音一見如故。域外更是流傳,九音在石河之上,刻了一條石河的名字,塊塊石頭都是他的名。
他手裡握的,就是其中的一塊石頭。
被他當成了寶貝,一直握在手裡。
美貓王睨了一眼,“本妖王與我計較,就成了傻子。自作多情者比比皆是,如焚天魔王這般的,可真是少之又少。”
焚天陰邪的雙眸一瞪,帶著一股狠絕,“你當自己好多少?被木榮休棄,還死心踏地痴陷,瞧瞧南極天王,身邊美女如雲,何曾看得上你這醜八怪。”
說她醜?
美貓王的脖子還真有幾枚疤痕,這是當年木胤用靈液所傷,留在身上即便是妖醫也袪不掉,直說這疤痕就像從靈魂里長出來的,傷的是靈魂,他無能為力。
因著她身上有無數這種被灼傷的疤痕,她總被人笑話,說她是醜八怪。
美貓王氣得貓叫一聲,罵道:“你這頭傻狼!九音在石河刻下的名字是‘帝川’,幾時刻過你的,不知道從哪兒撿來一塊石頭就當是她留下的,就是個傻狼!瘋狼!”
焚天氣急,一揮手,一支魔器出現,嗖的一聲落在美貓王的胸前,“再敢抵毀本王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