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戒指是母親當年戴的那隻,鳳九越發肯定:水狂絕不會像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君子大義。“柔柔,我奉勸你一句,提防身邊人。”
水柔看著四下,在她身邊的是月季仙子與水笙,是要她防這二人,水笙與她一道長大,雖是堂兄妹,卻不比親兄妹疏遠。
水狂只得水笙一個兒子,水柔對水笙一直敬重有加。
貶仙台上,火霜被施刑仙官強行剔除仙骨,她撕心裂肺地傳出刺耳的慘叫聲攖。
火霜痛得大汗淋漓,疼得眼淚汪汪,往事歷歷,她自知求誰都不管用,唯一能幫她,能讓她少受痛苦的人是鳳九,“鳳九仙君,救我,你救我!”
鳳九恍作未聞,在火霜寒她心後,她就發誓,即便將來火霜跪在她的膝下,她亦不再心軟。
鳳九自顧自地與木榮說話,“師兄,是那隻。”前任天后手上的戒指,怎會落到北極天王夫婦的手上,對天宇大帝夫婦來說,這戒指是他們愛情的象徵,前任天后說什麼也不會放棄這戒指的。
木榮心下微詫,鳳九想要那戒指,也只是想進一步確認,所以他才會直接奔過去逼月季仙子摘下來,“他們暗奪,我們明著強換。償”
鳳九輕聲道:“他們不知道戒指裡的秘密。”
火霜還在呼救:“鳳九仙君,救我,你救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算計你,我錯了……”
鳳九捂著小嘴,打著哈欠,“師兄,什麼時候才結束?”她要再信火霜,就真的無可救藥。她曾救過火霜幾次,這一次是萬不會再救她。
火霜越是央求、越是可憐,鳳九隻會當成一種笑話,是她與火霜之間的笑話,笑自己曾經的善,亦笑火霜的蠢。
火霜疼得幾近昏厥,“鳳九仙君,求你看在我們曾是姐妹的份上……”
鳳九冷冷地道:“火霜,你被屍魔追殺,我拿出至寶神符保你性命;你在魔都受欺,我出手助你,借你仙劍仙舟,贈你療傷仙藥重獲自由;你在結界之外被追殺,性命難保,我不惜身陷重圍助你順利逃過追殺進入仙界。可是火霜,你是如何回報我的?
你趁我與妖魔大戰負傷,奪我寶貝,還欲害我性命,你就是忘恩負義之輩,我救你三回,無論過往有多少恩義,早已是你欠我,而非我欠你。
你欠我之恩,我不需你報,到此為止,你就算再求、再說好話,我亦不會再信你,更不會救你。我奉勸你一句,即便到下界為妖為魔,你也當做個情義妖怪,多結善緣。”
她要傻了、瘋了,才會再救火霜,吃一塹長一智,她不會再給予無謂的心軟善念,而火霜也需要為曾經對她的算計而付出代價。
火霜想保全自己,所以才會說軟話。有朝一日給了她活命機會,她會像毒蛇一樣反咬一口。
鳳九眼神是漠然的,“火霜,到得下界,你若為妖,怕是沒有本體,本仙君賞你一個本體?”不等火霜回答,她一揮手,一隻老鷹出現,“老鷹,去抓條未修出靈智的蛇來。”
老鷹拍翅而去,不得百息,老鷹叼著一條小紅蛇出現,一瞧就是劇毒之蛇。
鳳九挽了個手訣,老鷹一鬆爪,小紅蛇快速往火霜飛奔而去,在她張嘴的一剎,紅蛇入體。鳳九淺笑道:“火霜,下界之後,你的靈魂會附在剛才那條小紅蛇身上,且慢慢修煉出人身。”
火霜張著嘴,仙骨已失,渾身疼痛難耐,她被兩名天兵高高舉在頭頂,往下界用力一拋,這一落下,只怕就化成了肉醬,但體內的紅蛇無佯,從此淪為蛇妖。
眾仙觀完刑,各自散去。
*
東極仙境。
鳳九與木榮坐在鳳閣前的涼亭裡,正研究著神石戒指。
滴血開啟,不成。
用法術開啟,還是不成。
很顯然,北極仙境的人也不能開啟這枚戒指。
這分明是一件超品仙寶空間的戒指,裡頭定是有空間,內有多大,無人能曉。
鳳九擱下戒指,努力地挖掘著九音的記憶,想得昏昏沉沉時,趴在桌上睡熟:
那時的天后嬋娟一臉哀傷,丈夫天宇殞落,給了她莫大的打擊。
鳳九可憐巴巴地看著母親,“母親,母親……”
嬋娟似回過神來,“九音。”她拉過孩子,很是鄭重地道:“今日的法術,母親只教你一次,你要記牢了。”
天后嬋娟挽了一連串的手訣後,拿出一枚神石,將神元力灌入戒指上,只片刻,鳳九就看到了戒指裡的世界。那是一個方圓有二百里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