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含苞紫牡丹,一股馨香撲鼻,鳳九接過紫牡丹,“顏色不錯,只是有些老了。”
當年天后笑話九音的母親,也曾說過這樣的話,還曾暗裡譏諷,說九音母親善妒,否則天宇大帝為何只她一個女人。
前任天后哪裡老,但那時天宇大帝殞落,面前這位天后就能狂妄地欺凌,還笑前任天后“顏色不錯,人是有些老了。”在鳳九的記憶裡,她的母親一直都美麗高貴的存在,最多亦只得二十七八歲的模樣,可現任天后就能仗勢欺人。
鳳九帶著挑剔地道:“煉成仙花簪發,想來還行……”
帝禾大喝一聲:“鳳九,你別太過分!”
“我過分,昔日二殿下所為就不過分。忘恩負義、翻臉不認人、趁火打劫,樁樁件件,做起來可是順手得很。陛下若真將他立為儲君,只怕仙界變成三十六仙國的日子就不遠了。
修為低就罷了,別出去丟人現眼,被人抓住送到妖魔大獄裡折辱,與還妖魔界的女蟒妖、蛇妖苟合,令她們當成傳種生下龍子龍女的工具,你也不嫌丟人!”
只當寶殿之上就他們五人,不想突兀地傳出一個女人嬌媚的聲音:“鳳九仙君此話當真?”
說話的是一襲彩裳華衣的天妃,正是失寵的龍妃。
這一年龍妃的生活一日千里,先是兒子被貶下界,再是她失寵如入冷宮一般。
龍妃步步行來,見鳳九未答,想來此話不假,帶著譏諷地道:“帝禾,你與妖女魔女如此,還有何臉面做仙界皇子?”
鳳九要報仇!
帝禾當日所為,她為什麼不報復。
她可不認為,妖魔界的人會放過這個機會。
蟒也罷,蛇也好,只要能生出龍子龍女來,他們就覺得很體面。尋常的蟒與蛇,得修煉多少年才能化身為龍,哪有直接生一條龍來得方便。
帝禾就是仙界的龍,他去了那邊,不被強迫才怪。
就連火霜,妖魔們都沒放過。
鳳九可不認為,妖魔界的女子會放過生下龍子龍女的機會。
龍妃拍了拍手,“二殿下,你與火霜還真是一對,聽說火霜有孕了,不知道這生下來的是龍還是狼?”
天帝臉沉如墨。
鳳九視若未見,淡淡地道:“火霜被狼妖狼魔視成營/妓,我有所耳聞。二殿下被關入大牢,讓一群蟒妖、蛇妖得曉,入牢糾纏我知道。但這些事,是我看到你們二人被鎖鏈鎖拿羞辱時,我陡然知曉的。你們恨我救你們太晚,可我與你們又不是一道前往妖魔域,我只身一人,又如何知曉你們被抓之事?”
帝禾大喝“鳳九,我要殺了你!”他縱身飛撲而至,不待他靠近,龍妃已用定身術制住了他。
龍妃嘖嘖嬌笑,“難怪你們忘恩負義,原來是嫌鳳九仙君救你們晚了,讓你們受辱。你們既然知受辱丟了我仙界臉面,為何不暴體而亡,魂飛魄散,如此也能給我仙界留個美名。”
帝禾不語。他怕死,他要做高高在上的仙界太子,要做未來的天帝……
可明明只有一步之遙,卻越來越遠。因為不利他的謠言,天帝沒有兌踐諾言。
天帝愛臉面,怎會立一個失了氣節,還被妖魔抓住的皇子為太子。
帝禾反駁道:“我們受辱,你冒充妖魔鳳傾天的小女兒,不過就是個騙子。”揭穿他心底的軟肋,他同樣會揭穿她。
“我可曾承認過自己是他們的小女兒,是他們追著、哭著、喊著認我是他們的小女兒。若非我深入魔都魔宮,又如何能得到醉蓮?就是我這騙子,救了你和火霜的命,最後卻被你們反咬一口。帝禾,天帝陛下何等英明神武,英雄氣概,卻因你這個兒子,讓他成為妖魔界的恥辱,被人說道笑話,你真是枉為仙界皇子?”
鳳九連連哀嘆扼腕,落井下石,她也會。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她不會一味地心慈手軟,仁慈就像是一筆積蓄的錢財,總有一日會花光的,她對火霜帝禾的仁慈有限,而他們已經透支。
火霜帝禾傷她如此,還害得鳳靈兒成全她而從此消失,這個仇她必須得報。
她揖手道:“稟陛下,此乃陛下家務事,下仙不便多議,請陛下三思。”
鳳九一會兒吹捧,一會兒恭謹,將天帝推到火堆上灸烤。
木榮在她說話間晉級成功,他盤腿鞏固了修為,起身看著周圍的保護結界,虛空一點,解了結界。
鳳九喚聲“師兄”,福身道:“天帝陛下,下仙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