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
沐容看了眼沐曼華、春香、秋香與沐曼華的丫頭晚竹,負傷的是春香,砍在後背,正在未名宗的女弟子給她上藥粉,又撕了布條給她包紮傷口,“將她們四人送往未名宗。這是我給曼華的信,她瞧過之後,自會跟你們走。現場清理一番,做得乾淨俐落些!”
紫嫣對年輕婦人道:“羅娘,照吩咐行事!來人,將馬車趕過來,將四位姑娘放入馬車內!”
沐容上了自己的馬車,從大箱子裡取出一隻尋常的包袱,往肩上一挎,又尋出一把寶劍,“紫嫣,我們入京!走!”
一行數人,在西涼方向絕塵而去。
沐曼華睡得迷迷糊糊,她記得自己還在茶寥裡飲茶,後來怎樣了?
可現在,她們好像還在馬車裡。
她揉著惺忪的雙眸,一抬頭就發現馬車裡還有三個人,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春香!秋香!晚竹!”
秋香啟開雙眸,“九姑娘呢?”
一抬眸,只見沐曼華手裡拽著一封信。
沐曼華看著秋香怪異的眼視,尋著視線停在自己的手上,信上的筆跡很熟悉,她啟開信:“十二妹妹,沐家出事了,我們遇上了壞人,幸得遇江湖俠士出手相助,我有事要辦,你跟著他們去大周,同行的施大俠是我相熟的朋友,信得過,不要回晉陽,得儘快離開西涼,相信不久後,我們能再度相遇。”
署名處,是沐容的名諱與日期。
沐曼華雖自幼習武,可到底是大家閨秀,從來不曾離開過晉陽,此刻竟不知他們行至何處,只知是在另一條陌生的道路上行進。
沐容走了,沒有帶她。
沐曼華想哭:九姐姐不相信她麼,她的武功再怎麼也比九姐姐好。
再一扭頭,見春香痛苦地依坐在車壁,身上裹著布條,空中更有血腥味漫過。
“春香,你受傷了?”
車外,傳來一個男子粗曠的聲音,“你們著了蒙\汗\藥,若非我們堂主經過,你們就被人當蘿蔔給切了。堂主說,你們沐家忠臣良將,我們不能見死不救,且隨我等去大周吧。與你們一起的沐九娘說,她要去追查兇手,讓你們去大周等她。”
她們先前剛經歷過一番生死,要不是被江湖俠士所救,就真的沒命了,難不成,那下藥的是壞人?
沐曼華想著那對姐弟,現下想來越想越可疑。
秋香、晚竹二人亦都先後醒轉。
秋香問道:“范家的人沒事吧?”
“死五個,傷了六個,我們經過茶寥時,那些蒙面人正拿你們當蘿蔔切,傷及的六人能否保全性命還不一定,唉……你們也算是命大、運氣好遇上我們堂主要去西涼京城。”
下藥的,是范家三房的範建派去的殺手,其間有范家三房的護院,亦有西涼御林軍,御林軍只有三人,其他都是護院,對於他們的身份,紫嫣下令殺盡十二人後就已經摸清楚了,范家護院的武功並不好,武功好的是御林軍的三名侍衛。
紫嫣的武功劍術一絕,先殺范家護院,再與未名宗弟子聯手誅殺三名侍衛,吃了好一番力,雖然她一路跟著沐容,險些就被人殺了沐容,她也是後怕不已,這原是她們設定的逃脫路線,誰曾想到,居然被人截胡了。
紫嫣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她決定給范家三房的一點厲害,否則,真當他們未名宗的人是好惹的。
為示清白,熱心的施大俠道:“你們馬車裡有塊范家護院的身份令牌,這可做不得假。沐九娘不是范家的外甥,怎的范家還有要想殺她?”
沐家是西涼的忠臣良將,沐元濟一生效力沙場,久待軍中,與文武百官少有接觸,也不會得罪什麼人,但同樣,也沒有什麼朋友,他的朋友幾乎都在軍中,且全都是過命的交情,不似手足,情同手足。
沐曼華緊握住拳頭:“是范家三房!他們一直與大房的人不和,也瞧不得大房的兒女比他們有出息。”
施大俠輕嘆一聲,“那些豪門大戶,宅門總有些見不得人的事,遠不如我們江湖快活自由,快意恩仇。沐十二孃,你且放心,我老施別的不成,就武功還不錯,我既答應了季堂主會護送你們平安抵達大周,就定不會失言。只我是個大老粗,一路上你們許是要吃苦了。”
沐曼華前往的地方是大周洛城,而沐容要去的前路是西涼京城,南轅北轍,沐曼華醒來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
早前的李家茶寥,已化成了一片大火。
范家僕婦、護院醒來時,是被周